顾廷烨谆谆诱导,口气宛如哄小孩子大人,看威严解决不问题就用哄,明兰听几乎要大笑三声,便转头过去,微笑道:“与说实话人说实话,叫以诚相待;与不说实话人说
顾廷烨看看明兰,再看看自己跟前小几上空茶碗,见明兰似乎没给自己佃意思,就自己拎过茶壶泻杯滚水,才沉声开口道:“你即将成婚,以后不要乱叫。”
明兰捏紧拳头,强自忍下怒火,眼前这个男人虽面带微笑,但说话间缓慢低沉,秀长眼睑下眸光隐约有血色暗动,那种尸山血海里拼斗出来杀气却是难遮掩。
明兰忍半天,才慢条斯理道:“二表叔话明兰完全听不懂,明兰自小养在老太太跟前,婚嫁之事老太太并未提到半分。”
顾廷烨眉头皱,道:“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。”
明兰道:“那明兰就等爹娘发话。”
明兰拢拢身上葱绿盘金银双色缠枝花灰鼠褂子,坐在间四面敞开门窗半亭厅内,屋里正中放着个錾福字紫铜暖炉,炭火烧很旺,侧桶节炉上搁着把小巧长嘴錾蝙蝠纹铜壶,咕嘟咕嘟烧着水。
明兰啃着颗胖胖瓜子,不得不承认华兰女士真是用心良苦。
这是座四面开阔厅堂,建在个小池塘之中,夏天拆卸四面门窗就是座亭子,周围三面环水,面通路则是空阔片,百步内无有隐蔽之处,绝对无人能偷听,目之所及处,便能看清厅堂里人在做什。
而且就目前看来,这块地方早就被清空,除引自己进来那个丫鬟,明兰没看见其他人影,那引路丫鬟也溜烟不见。
明兰带着种‘风萧萧兮易水寒’心态,等待着即将到来状况;待到明兰嗑到第十四颗瓜子时候,远处走来个高大身影,明兰眼皮跳几跳,继续嗑瓜子。
厅内阵安静,顾廷烨瞪着明兰,明兰扭头看外头风景,顾廷烨扬起边眉,侧光之下,衣料映着他眉梢也氤氲淡蓝,他静静道:“你在生气。”
明兰打起哈哈:“还好,还好。”
顾廷烨放沉口气:“淮阴江面上之时,与你说过,不愿听人敷衍假话。”
明兰立刻把嘴闭成河蚌。
看明兰绷紧紧小脸,顾廷烨颇觉头痛,只得略略缓下口气:“知你心里有气,但凡事都得敞开说才好,闷着赌气不是办,以诚相待才是道理。”
好极,她也有话想问他。
不会儿,男子顶着身风霜寒气逆光入厅,昂首阔步,距离明兰七八步处,空手抱拳,嘴角含笑:“好久不见。”
明兰微微眯起眼,今日,顾廷烨穿身雨过天青色锦棉长袍,领口袖口皆围有白狐腋子毛,织锦遍地袍身上满布锦绣暗纹,腰系暗银嵌玉厚锦带,外头披着件玄色毛皮飞滚大氅,这种毛皮厚重大氅非得身材高大魁伟男人穿起来才好看,如盛紘这等文官便撑不起这气势来,反被衣裳给压下去。
明兰站起来,恭敬敛衽回礼,皮笑不笑样子:“二表叔,好久不见。”
然后,明兰很愉快看见顾廷烨嘴角下;顾廷烨不再说话,伸手扯开大氅随手搭在旁,转身走到明兰对面把太师椅上坐下,两人相距约五六步,相对而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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