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氏这才知道厉害,跪着求老太太半天,连声赔罪道自己不是,扯着老太太袖子直哭,老太太虽气有不平,也不能全然不管,最后只道:“你也不必太担心,亲家太太再厉害,也不至于住着媳妇嫁妆还往死里欺负;况且如兰那脾气估计也吃不什亏。你自己什也别说,你那张嘴开口反要把事弄糟,叫柏哥儿去与姑爷说说,叫他放聪明些,老娘和老婆若有龃龉,他可得明辨是非,用不着偏袒哪边,该怎样就怎样……哼哼,说起来,们盛家可是有过和离女儿!”
王氏淌着眼泪,呆在地上。
作为名偷听惯犯,缩在里屋打盹明兰早就醒过来,她听
,媳妇当先与您来说声,实在是如忒委屈……”说着,王氏忍不住湿润眼眶,掏出帕子抹抹眼睛,“老太太您是没见过那文亲家,真真是个粗鄙村妇,媳妇是替如儿心疼,才……”
老太太看王氏副慈母心肠,不由得微微软口气:“文姑爷爹也是个读书人,着实是运气不好,刚考上进士,还未来得及授官便场伤寒送性命,亲家太太若不厉害些,如何能撑起家门!知道你是怕如儿过去受委屈,所以才在城里给置座宅子,可是你这样,恰恰适得其反!”
王氏收住眼泪,抬头懵然,脸不解。
老太太对着王氏蠢钝,实在心里无力,低头抚抚自己袖子上石青灰鼠毛镶边,来回顺遍气,才能平心静气道:“亲家太太虽未见过,但想她个寡妇拉扯两个儿子大,再瞧瞧往日文姑爷身上吃穿用度,想也知道,她于银钱上必然算计,你也是瞧出这点,方才忧心如兰是吧?”
王氏用力点头,连忙插嘴道:“母亲说是,听闻亲家太太素来偏心小儿子,大把银子都给小,来过定礼那日,媳妇曾试探过口风,她竟然推脱银钱不足,要叫如儿和姑爷成婚后,自己赁屋过日子呢!所以,媳妇才……”
王氏在盛老太太瞪眼中讪讪闭上嘴,老太太转头叹口气,才会首道:“你给姑爷置办宅子虽有些拿大,但也不算太错,官宦世家资助贫寒上进姑爷读书也是常有,可你错就错在不该口气给置座两进三开大宅子,她们小两口用上?!……长子在城里有大宅子,做亲娘如何不过来享福?你等着吧,回头你那亲家太太就会拖家带口从京郊乡下搬过来,到时候如儿才是自找苦吃!”
王氏心里想,正是这个道理,渐渐嘴唇抖动,脸色苍白。
盛老太太恨铁不成钢,连连摇头道:“你辈子都是这个脾气,最爱揽权独断,这本也没什,当家主母谁不爱自己说算,可你也得叫人放下心呀!偏到要紧处你就犯糊涂!你若肯事先与商量番,怎至此,如兰再不成器也是瞧着大,难不成会害她!……你若真想贴补如兰,便折成银子田地便是,然后给他们置处小门小户屋子,亲家太太见地方小也不好意思过来挤,如儿那才舒服呢!”
王氏神色慌起来,张口结舌半天,才道:“那如今怎办?……媳妇已叫人收拾新宅子,连丫头婆子都买,文家也知道!”
盛老太太心中有气,赌气道:“你自己闺女,你自己拿主意罢。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