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这庄子在白通河京郊,里外算起来约有五六百亩良田,庄头便是你崔妈妈老头子,那两口子瞧着算实诚,到时候概与你陪嫁去。田庄旁还有座小山林,虽不大,风水却不错,两年前道买下来,叫老崔头几个小子打理着种些果数。”盛老太太极少次说这多话,边说还边发问,“别发愣!……还记得祖母与你说过庄务吧?!”
明兰立刻反应过来,对答如流:“嗯!用人要重信,时时常查检!再实诚奴仆若没得力监管,天长日久也难免有别心,但也不可过分猜忌,寒下头人心。”
老太太满意点点头,随即叹口气:“那田庄旁原还有大片抵卖罪臣良田,足有上千亩,因那快地离皇庄忒近,想着不好便没买;早知道你会这嫁,就……唉!”
“不用,够,够!”明兰连忙道,墨兰只有两百亩水田外加片旱田,即使是华兰陪嫁庄子也不过七百亩罢,当然,王氏还给她别东西。
“够什够?!”盛老太太眼瞪过去,明兰立刻缩脖子;她瞧不得明兰这幅没见过世面样子,继续自顾自道,“还有金陵和老家那儿几爿铺子店面,由你大伯照看着,还有几宗买卖股息……”
只个低嫁,怎也得过好,不叫你们笑话去!”
明兰仰天无语,这就是盛家五小姐,每次她对如兰产生那点点正面情绪,如喜欢,钦佩,同情等,总持续不五分钟,就直接转为负面情绪。
……
日子天天过去,如兰只要专心给自己绣些袄帕就成,她嫁妆王氏早就备七七八八,可是明兰却差远;盛老太太原本打算如兰婚事过后半年才让明兰成亲,这会儿变生肘腋,只好加紧赶急。
几日前宥阳传信,说年前腊月初,品兰和泰生表哥已成亲,京城送去贺礼都收妥,切安好;老太太细细询问过年回来允儿关于品兰嫁妆,然后振奋把精神,埋头于打点明兰嫁妆战斗中。
“祖母!”明兰终于听不下去,光是田庄山林加起来就有七八千两,她忍不住插嘴,“这些银子便是嫁个公府小姐也够,哪用这好些!……再说,您也得留些傍身呀,俗话说,千子万子不如身边银子……哎哟!”
嫁妆对于古代官宦富户人家小姐来说,可说是十分重要项,有些钟鸣鼎食考究家族里,那些受重视嫡女从牙牙学语始,长辈们便要件件给攒嫁妆。
就是样厚薄嫁妆,也有从繁从简两种情况。繁,就是除却陪嫁丫鬟婆子管事和固产,大到床桌柜箱等家具,小到四季衣裳,甚至红木金箍马桶和洗澡盆,夸张点搞不好连寿衣都备下;像盛老太太和海氏,她们就拥有整套从头到脚极其严整规制嫁妆。
但这毕竟是少数,许多官宦人家要四处为官,哪里有时间慢慢积存,还有些人家是后发迹,根本采办不及周全嫁妆,于是想出最有效第千零招。
银子!
盛老太太细细思量番,除当初从金陵老宅里起出来古董鼎瓷要留给长柏传于盛家子孙,其他便没有什不能给明兰;她从箱笼起起出田产和店铺地契,交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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