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话!五妹妹听不懂?”
——明兰仰天长叹,她婚前最后次姐妹聚会,结束于墨兰和如兰不欢而散,战后点算损毁情况,共阵亡两个茶杯,三个茶
“元儿怎?”
“她怎个不好法?”
墨兰和如兰这个时候特别有默契,双双抓住重点,异口同声,随即互看眼,不好意思咳两下,拿眼睛看着明兰等后头话。
明兰无语,略略组织下思路,道:“好像是,元儿表姐,哦,得叫表嫂,她顶撞舅母还是怎,舅母气极,打卖她身边好几个丫鬟妈妈;外祖母也恼,要元儿表姐学礼数,罚抄《女诫》好几百遍,还日日叫站在跟前立规矩;不老实还不给饭吃……康姨妈是这说。”
如兰顿时气定神闲,满脸得色,道:“说嘛!元儿表姐这人性子又急又躁,做人儿媳妇且差得远呢,舅母如何瞧得上眼!”
女?”墨兰微笑呷口茶,慢悠悠道:“是个闺女。”
如兰呼口气,脸失望样子,明兰终于想起来,原来万姨娘就是春舸小姐。
墨兰放下茶盏,慢条斯理拿帕子摁乐摁嘴角,脸关切忧伤道:“大夫还说,因生育时不顺,万姨娘怕是以后也不能生;哎……可叹也是个没福气。”
“为什会不顺?”如兰疑问道。
墨兰轻叹道:“大夫说,胎儿太大……”
明兰叹道:“旁人也就罢,可听老太太说,王家外祖母为人很是公道大度,若连她也恼,怕真是表嫂不是。”
墨兰撇撇嘴角,似有不屑之意,眼珠转,计上心来,忽长叹声,悲戚道:“元儿做错事,尚有改过机会,只可怜……那姨娘……,听说她在庄子里吃不好睡不好,如今眼看咱们都出阁,她也受罚,不晓得什时候能回来!六妹妹,如今你身份贵重,可否在老太太和太太面前说个情!”说着,眼眶又是阵氤氲水汽。
如兰冷笑声,轻蔑道:“姐姐已是嫁出去,娘家事还是少管为妙,先把自己那亩三分田看管好罢!可听说梁家如今日子可不好过,连着被上谕申斥两回。原先好好人家,也不知是家里进什灾星,连着倒霉!”
墨兰粉面涨红,恼羞成怒,反唇相讥:“是个没出息,但再没出息,也是靠着夫家勤恳过日子,不像有些人,还拿嫁妆养着男人家子;怪道人家都说女儿是赔钱货!”
“你说什?!”
明兰心头凛然紧,她在家里也听说,墨兰在梁家好生贤惠,对春舸嘘寒问暖,日日燕窝人参伺候着,顿顿山珍海味,有时甚至拿自己嫁妆来贴补,引得众人称羡。
可是,明兰清楚记得,当初卫姨娘就是因为胎儿过大,又吃凉寒食物导致早产,外加没有及时寻到稳婆,才送条性命。
明兰低着头,不想说话。
如兰自是不明白,觉着无趣,又寻个新话题,问道:“六妹妹,康姨妈怎又来?娘不是说,再也不让她上门?”
明兰叹息道:“就是因你成亲,康姨妈才借机又寻上门来,是没见到啦,但听说在太太屋里又哭又说许久,好像…嗯…,元儿表姐在王家过不是很好。反正,到底是亲姐妹,太太末也心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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