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兰颇感吃惊,这兄妹俩简直天差地别。
“老子娘死早,哥哥又老实巴交,常受人欺负,什苦脏累活儿都推给他,出错,就拿哥哥顶缸,若不是房妈妈,哥还不知有没有命留下!”绿枝闷闷不乐回忆往昔,“都二十五,连媳妇都还没说上。”
“怪道绿枝姐姐这厉害呢。”小翠袖笑道。
“什厉害?这叫练达。”秦桑温柔微笑着,戳戳小翠袖脑门,“回头到姑爷家,可不敢乱说话,不然不仅丢姑娘脸,还当咱们盛家没教养呢。”
小翠袖捂着脑门点点头,又道:“哎…可惜燕草姐姐和九儿姐姐不能道去,咱们道好多年,总觉着少些什。”
碟,外加对同花式样点心盘。
“好险,好险!”丹橘拍着胸口,“幸亏手脚快,远远瞧见四姑奶奶和五姑奶奶来,忙将老太太刚送来那套极品海棠冻石蕉叶茶具收起来。……只是把小桃给吓坏,她刚在屋里喝口茶,就叫劈手夺茶壶茶杯,呵呵,砸坏你东西,小桃莫恼哦。”
小桃缓缓擦拭着桌面,似有些不好意思:“那个……其实,用是你茶杯。”
明兰:……
临出阁前几天,老太太把陪嫁庄子里管事叫过来,让明兰认人。
若眉轻轻冷笑下,道:“她们两都是有福气,老子娘都疼着紧呢;用你来瞎操心!”
碧丝娇滴滴捂着小嘴,笑道:“九儿就别说,刘妈妈本就没打算叫她陪嫁,不过是放在们院里过几年舒坦日子。至于燕草姐姐,呵呵,她老子娘怕她跟着姑娘去夫家吃苦,便早早去房妈妈那儿求自行配人,谁知人算不如天算,姑娘夫家可比娘家强多!这回改口却又来不及,咱们姑娘是何等样人,什看不出?!”
丹橘听她们越说越不像话,沉下脸来,呵斥道:“主子事也是们能议论?!姑娘心好,不愿拆散人家骨肉天伦,且又听说燕草爹娘给寻女婿颇不错,这才留下燕草,你们混说什?!……适才秦桑妹妹说对,随着姑娘过去后,人人都要谨言慎行,把好嘴巴,别学那起子三姑六婆乱嚼舌根!姑娘脾气你们是知
“你们跟不少日子,把话给你们说在前头,别仗着自己资历便在主子面前拿架子,若有个什不好,六丫头可当即发落你们!是点儿面子不给!”老太太神色威严,清楚呵斥着。
下头跪着行人,其中最中间个方脸老汉出来,连忙磕头道:“老太太说什话,从今日起,孙小姐便是们顶头天,们怎敢有所怠慢!”
老太太点点头,道:“你是个明白;若你好好打理着,明丫头也不会亏待你。”
随后,老崔头领着两个儿子,崔平,崔安,给明兰磕头,明兰点头应。
老崔头其实并不很老,还不到五十岁,因常年,bao晒在日头,脸黝黑褶皱,料理庄稼农物很有手,两个儿子看起来也都大手大脚很壮实,个帮着父亲管理稼畲,个在山林子上种些果木;此外,还有两个陪房,个叫刘满贵,脸机灵精干,不笑不说话,还有个叫计强,说话磕磕巴巴,指甲缝里还留着泥土;仔细问,居然是绿枝哥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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