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错。”明兰认错很快,低头垂手,态度良好。
“巧言令色小滑头!”顾廷烨低骂声,板脸瞪着她,目光中却掩饰不住笑意。
很快他就知道,这小滑头不但巧言令色,而且还擅长翻脸不认账,白天把好话说天花乱坠,弄他心神荡漾,只觉自己成条嗷嗷色狼,直想狠狠收拾她把,好容易忍到晚上,她却把小脸端,派正经吩咐丫鬟在床上铺两床被褥。
顾廷烨只挑眉看着她,低头自饮茶,明兰低头对手指。
……
饰,却又压不住想弯起唇角。
明兰静静望着空气中袅娜淡烟,轻轻道:“老太太曾说贺家公子好,可是,当曹家来逼迫时,他明明晓得不乐意,却让个女儿家自去应付;对着曹家姑娘,对也是错,错更是错!”想起那时愤恨冤闷,明兰不禁语气哽咽,然后慢慢转过眸子,怔怔望向顾廷烨,目色如水般澄澈:“可是你不样!你站在前头,挡在面前,替遮去风雨和难堪,那时就觉着,便是前头有刀山火海,但凡有你在,是概不怕!”
刘曜曾笑问羊献容‘比司马家男儿如何’,羊献容毫不犹豫,当即言道:自嫁你后,才知道天下间什是真男人!——掷地有声,铿锵有力,作为个年华不再再嫁皇后,羊献容能两朝为后,且独占胡皇刘曜宠爱,以后生子而册封太子,不是没有道理。
表白是个技术活,不能光喊口号,不能扭捏矜持,要言出有物,要恰到好处,该光明正大说出来时,就要清楚明白大声表达。古代女子规矩严苛,作为个有‘历史’女子,明兰必须迅速作出反应,不要仗着丈夫清楚自己过去,就腻腻歪歪欲言还休。
个弄不好,轻则夫妻生隙,重则叫有心人乘虚而入。
更深夜漏,明兰挨着枕头,头仍旧昏昏,全身泛红,面颊似火烧,伏在自己身上男人犹自温存,他粗重气息极尽暧昧,明兰身子发软,脑子还有丝清醒,只哑着嗓子软软哀求:“……若是明日再起不来床,,便不活……”
顾廷烨依旧不肯罢休,只味哄着她听话,手直往
顾廷烨目中绽开种真切光彩,好似潭静谧古井被投入颗石子,微波涟漪圈圈,霎时间流波溢彩,他心中泛起层无法言语喜悦,嘴里故意恶狠狠道:“你个小滑头,想叫给你扮黑脸是吧?成!爷还就好做个恶人。”
明兰等就是这句话,当即浅笑眉眼生晕,高高兴兴扑过去,在男人脸上飞快亲口:“二表叔,你真好唉……”
顾廷烨只觉侧颊生香,柔唇甜糯,还没来得及高兴,立刻脸色黑,明兰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错,捧着袖子掩口,睁大眼睛,怯生生看着自己。
其实明兰眼生很俏很艳,艳氤氲透骨,偏有对柔顺灵秀柔弯眉,似薄纱般矜持笼罩着,不经意看人时,漾着半透明水色,把人裹在里头;顾廷烨忽然想起小时候在父亲书房里调皮,翻到幅珍贵美人古画卷,展开看时,久远而发黄卷轴上,女子婉约柔艳,流泻出如水迤逦动人心魄。
不知为何,当时年幼他,颗心砰砰乱跳;他从不知,原来端庄温雅和妩媚俏皮可以这般融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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