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名字不成！”绿枝倏地打断她，“这名字和夫人冲
，回去叫你老子娘给改
个，去掉前头那个字！”
明月当即脸红，回头看看赖妈妈身旁
那个婆子，目光中似有不忿，绿枝不去管她，径直继续问起来。
“今年几岁？”
“十五岁半。”
“是家生子还是外头买？”
“后来呢？”丹橘温和问。
夏竹渐渐胆子大：“后来常嬷嬷挑
，教大半年规矩，然后进屋服侍。”对面丹橘她们，夏竹天然有种自卑感，就好像个单位里初中生看见硕士生那种羡慕。
接着，若眉停下笔头，面无表情问：“来按个手印吧，以后若发现你有欺瞒主子，这便是实证，到时别怪旁人。”
“不会，不会！”夏竹连连摇头，连忙按手指印。
明兰含笑道：“好，你很好，过来这儿吧。”
熟悉熟悉诸位吧。”
这番说过，阶下众人俱是脸糊涂，不知何也。
明兰也不解释，只朝后头挥挥手，丹橘早准备好，叫人在堂中摆个小几，上头摆有笔墨纸砚，然后若眉上前执笔而坐，丹橘站在旁，夏竹怯生生走上前去。
丹橘微笑道：“别怕，来问你，你今年几岁，出生在哪儿？”
夏竹愣，木木道：“十三岁，土……墩村，通州西边土墩村。”
“家生子！”明月颇有些自豪，“娘就是刁妈妈，原是五老太太陪房，爹是……”
绿枝再次打断她：“他们可在这府里？”
“自然！”明月骄傲回头指，赖妈妈身旁婆子和后头个中年汉子上前点头哈腰。
“那你就不用说，回头问到他们时自然会知道。”绿枝好像判官样口气，“家中还有其他人吗？他们现在哪儿？”
“有。”明月咬咬牙，“还
夏竹如闻大赦，松口气小步跑到明兰身边站好，堂下众人已渐渐明白是怎
回事，有些脸色发白，有些面有疑虑，还有些似有不服。
明兰不去理他们，朝着赖妈妈那儿看看，然后朝个漂亮女孩招招手，那女孩柳眉大眼，蜂腰隆胸，水灵妩媚，颇有几分姿色：“对…，就是你，过来吧。”
那女孩满面疑虑看看身旁个中年婆子，然后深吸口气上前来，丹橘满面温和笑容，拉着她站在跟前。那女孩胆子似乎颇大，也不羞怯，双眼睛还频频朝明兰这儿打量，绿枝看着不高兴，走过去拉开丹橘，转头笑道：“夫人，来问这位姐姐可好？”
明兰微笑着点点头，并且叫身边秦桑上去换若眉。
还没待绿枝问，那女孩就笑言言开口：“奴婢叫明月，是……”
“家中几人？都在做什？”丹橘手执张纸，利落问起来。
“爹，娘，姥姥，还有三个哥哥，两个姐姐，…最小；家里都是种田人。”
“怎来府里？”
夏竹看看明兰，明兰朝和气点点头，她才鼓起勇气道：“十岁那年，天老不下雨，田里收成不好，哥哥们又要娶媳妇，爹爹就找人伢子把们姐妹三个卖给人做丫头，运气好，来这里，天天有好吃！”
下头已是嗤嗤轻笑，明兰淡淡眼扫过去，声音全无，众人肃立；若眉飞快记录着这些，只闻簌簌笔刷在纸上划过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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