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不到人何尝他个,在几场争斗中丧毁前程性命*员何止繁几,明兰低低叹息道:“那位邹夫人真是可惜。”
“可惜归可惜,可沈兄此事做不妥。”顾廷烨利落道。
明兰听怔,过刻才道:“…沈大人怕也是无奈吧,没法子呀。”
谁知顾廷烨不可置否摇摇头,嘴角微斜,目中似有不满,转而忽问:“你今日也见到那小邹氏吧,你觉得如何?”
明兰支吾起来,她不愿对个初见面人下断言,只好道:“看着和皇后情分颇好。”
奉献也要讲分寸,千万不要把性命也奉献出去。
“那你又是怎样结识八王爷?”
顾廷烨把手伸进明兰中袄,摩挲着她细嫩肌肤,微睁眼含笑道:“那年接笔买卖去蜀地,路经八王藩地,正巧遇上八王府管事去请蜀王府太医,谁知那太医好生可恶,竟推脱不肯去。生平最恨这种捧红踩低势利之辈,怒之下,当夜就蒙上面巾,领着伙兄弟砸开那太医家大门,连人带药箱道抢出来送去八王府!”
“你……?!蜀王势大,这会不会连累八王呀?”明兰张口结舌,“后来怎样?”
顾廷烨脸无惧,笑道:“官有官道,匪有匪路,自有办法。这种人自来是欺软怕硬,把刀架在太医脖子上,威吓他说,若他敢去向蜀王告状,就把火烧他宅邸田庄,还要宰他几个小妾儿孙来出气。他躲得过时,躲不过世,躲过自己,躲不过大家子!是路见不平江湖好汉,来无影去无踪,抓不到!”
“这便是麻烦!”顾廷烨目光冷峻,
明兰听眉开眼笑,捂嘴笑倒在男人身上:“你个黑心促狭鬼!”
想起往事,顾廷烨也觉得畅快好笑:“事毕后,本想走算,谁知早年皇上未就藩时,于京城中曾见过几次,时不防,居然叫他认出来!……之后嘛,来二去,就成八王府常客,有时捎去些山珍海味,有时带去点儿风物书画什,有时替皇上办些事。若病伤乏,就老实不客气去王府住上三五日——常来服侍人里头就有那位小夏公公。那会儿皇上日常寂寞,就去天南地北胡说八道通;沈兄若得空,咱们三人便小酌番,酒后骂上两句,倒也解气痛快。”
“皇上眼神真好,隔着面巾也能认出你来!”明兰抚掌笑道,“你这样很好呢,帮人家点儿小忙后就去蹭些吃喝,有来有去,反倒能叫人家和你真心要好。”
顾廷烨牵过明兰小手,在唇边亲亲,赞赏看着她:“江湖上打滚,总算知道些人情世故,施恩太过,大恩即成仇。且八王到底是天潢贵胄,想着不要叫他心存不适才好。何况也不全是故意,有几次染时疾,若无王府照料,怕也不易痊愈。”
明兰想到他自小被奴仆环绕伺候着长大,彼时却孤身人漂泊江湖,怕是休憩行事乃至茶饭都极不习惯,也不知当中吃多少苦才熬出头,居然也撑下来;这想着,明兰目光中就不自觉带着些怜惜和钦佩,顾廷烨看,心中动,低声道:“当时怎也料不到会有今天,只想着赚多些银子,好歹混出些名堂来,不要叫人看扁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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