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度是惩罚人艺术,明兰决定当把三流艺术家。
明确责任,每个人职责先敲定,再白纸黑字写清那些事不能做,哪些地方不能去,哪些话不该说,什打扮不应当;若有违犯,轻则训斥,重则打手板,再重则罚月钱,再重些就赶出去,从内宅出去人外院也是不留,或是叫老子娘接回去,或是赶去庄子做活;而驱逐发卖则是最后保留节目。
每次犯事均有记录,什缘由,受什处罚,认错态度如何,备注,以便零存整取,累积查问,若是没完没犯错,即便是小错,次数多也是不好留,免得有些心思活泛丫头诡辩起来,大家有样学样就麻烦。
事实上,最严厉处罚并不是发卖,而是活活打死,但这种方法明兰并不欣赏,不但有伤阴节,还容易弄坏自己名声,卖到老少边穷甚至蛮荒地区其实结果更惨。
除罚没月银和驱逐需要禀告明兰,其余均由干大丫头掌握惩治尺度,其中只丹橘人执戒尺,她脾气比较稳重和气,不会执法不公或轻下板子,弄天下大乱;其他几个大丫头以资历排辈负责督促和训斥。
事松散,没准会有什话传出去,要知道如今宁远侯府盯着自己人可不少。
重中之重就是嘉禧居正院。
内宅丫鬟共有三种来源,明兰带来,外头采买,家生子。
前头常嬷嬷曾往内院选过两批丫头,夏日选,不论是买还是家生女儿们,都统统叫夏X,其中夏竹和夏荷是常嬷嬷头批挑中送进来,后来又选批,因在冬日,便都叫冬X。明兰觉着这个法子好,如今算春日,是以刚选进来这批统统叫春X。
小桃朝她翻翻白眼。
明兰冷眼旁观,眼瞧着丹橘越来越周严,多少放心,当初她老觉得丹橘太过滥好人,威势不够,现在想来也不能全怪她;当初她自己在盛家不过是个庶出六姑娘,腰板犹自不硬,又如何叫丹橘雷厉风行呢。
这般规制几天,该打打,该罚款罚款,甚至还撵出去几个出头鸟,嘉禧居便太平规整许多,瞧着院内片清净,明兰也觉得颇满意,小桃很狗腿跑来拍马:“夫人真能干,夫人真聪明!”
明兰高深莫测道:“在大户人家里,
按照立法惯例,初初总有那几只不谨慎鸡要被杀来儆儆猴子。
这些丫头大多调|教时间不长,且又是年少好玩时候,见府里吃穿用度均极丰厚优越,尤其是进明兰院里,宛如当小姐,个个绸衣缎服鸡鸭鱼肉,往日里连见都不多见细瓷美玉器具,如今也跟寻常般。
每次明兰看见这些支出项,她都暗叹:难怪大观园丫头们宁肯‘头碰死’,都不肯出去,难怪女孩子们前赴后继想着要做姨娘;边是粗衣陋室小老百姓,边是锦衣玉食小姐般供养,物质生活诱惑果然是无边。
吃穿用度精细不说,便是那金银首饰赏赐也是不少,日常活计又不繁重,再见明兰是个和气主子,便不怎拘谨起来。
有为脾气骄娇而口角吵嘴,有为争夺衣裳首饰打闹,有躲懒忘记当值或疏懒干活,有擅自进明兰里屋,还有些心思不规矩……不过七八天功夫,就撞在绿枝和若眉手里不下五六个犯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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