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没有。”如兰摇头,“相公什都不瞒着,那日他下值,不过与谈笑着说起这事?还笑道,不知同僚里头哪个能跑通这门路。”
“所以五姐姐做错。”明兰点点头:“来,五姐夫未必有意叫妻家插手此事;二来,你没经过他同意,便自来寻爹爹帮忙,没准反叫五姐夫不快,说不定五姐夫自有法子呢;三来,兄长和爹爹若觉得好,自会帮姐夫寻门路,若觉得不好,你硬去说,反叫爹爹兄长觉着五姐夫无能,只想靠妻家出头呢。”
明兰口气说出三点缘由,把如兰给镇住,她喃喃道:“你……说好像有理。”
明兰看看前头人似乎越走越远,声如蚊啼般提醒道:“小时候曾听老太太提起过,很久以前,太太和爹爹原是极好极好,夫妻相敬,和乐美满,就是因为太太老喜欢插手爹爹外头事儿,后来爹爹才与太太生分,是以才叫林姨娘钻空子。”
其实内宅女眷插手丈夫儿子公事并非罕例,问题在于插手好不好,恰当不恰当,似王氏这般不懂大义只顾私利,只怕当初给盛紘惹不少麻烦。
盛紘,明兰从不曾因薄待而怨恨,也不曾因冷落而生疏,仿佛他真是个慈父般,见面就开开心心,又会来事儿讨喜,这些年来盛紘倒也颇疼爱她,但凡有些什好东西,也从不漏明兰。
说几句话,王氏便带着行人前去海氏屋里,路上王氏犹自沉着脸,簇拥着丫鬟婆子走在前头,明兰和如兰挽着胳膊走在后头,轻轻咬着耳朵。
“你怎啦?回来就惹爹爹生气?”明兰瞥瞥前头王氏,故意错开几步。
如兰叹口气:“翰林院清苦,最近有个外放差事,瞧着相公颇有意思,可那是川中乃富庶之地,怕……”明兰有些明,拉着如兰越走越慢:“所以你便来求爹爹和兄长?”
“不是,只不过与娘抱怨几句,谁知娘亲自与爹爹提,连累也叫训顿。”如兰垮下小脸,颇有几分埋怨王氏‘成事不足败事有余’意思。
这个案例太经典,造成结果也太惨痛,如兰自认是这件事故中最严重受害者,她顿时如梦初醒,以拳锤掌心道:“这个也隐约听说过。那……六妹妹,该如何呢?”
明兰自己现在过很好,所以真心希望如兰也能过好,便道:“先瞧着五姐夫如何,他若提再提这事,你就去找大嫂子说,她是海家女儿,最清楚里头门道,然后她与兄长通气,能或不能帮忙,自有个说法。以后这样事,你都可如此。”
“这个法子好!”如兰笑着连连点头,对海氏这个大嫂,她还是很信服,接着又问:“若相公不再提起呢?”
明兰白她眼:“那就说明五姐夫并不很中意
明兰看看前头绷着双肩王氏,暗叹口气,这女人真是……
如兰心里烦恼,扯着明兰袖子道:“你说你说,爹爹也是,能帮就帮把嘛,不能也算,做什骂?”明兰是连自己半夜幽会都知道姐妹,如兰和她说话素来直白。
明兰凑到如兰耳边:“五姐夫有说过希望爹爹和兄长帮忙?”
“没有。”
“那他可有故意在你面前暗示什?比如长吁短叹,比如烦恼给你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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