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,求求您!”贺母哭泣道,“媳妇有什不对,您尽管责罚,不要如此待锦儿呀!”
“怎敢罚你?”贺老夫人面如冰霜,“你是弘哥儿亲娘,说不二,要娶谁就娶谁,要纳谁就纳谁,不敢拦着你!不过曹姨娘既进家门,便可管;好,曹姨娘,你也别愣着,赶紧回去收拾收拾罢,过几日便与道起程,回白石潭老家!”
曹锦绣吓面无人色,她从来没想到事情会成这样,她瑟缩道:“不不,老太太,求您,舍不得离开姨妈,如今表哥不在,要照顾她呀!”
贺老夫人脸讥讽:“这用不着你操心,你表哥长年累月出远门,也没见你姨妈活不成,便是你这外甥女比她亲儿子还要紧,想必她也活下去!”
贺母只觉得这声音冷漠之极,稍稍抬头去看,只见贺老夫人目如坚冰,片愤怒,她知道自己是不受婆母喜欢,这二十年婆媳情分已是完,她忍不住瘫倒在地上,可却没有人去扶她,只曹锦绣呼天喊地。
,真可说是不起。”
盛老太太微笑,似有轻嘲:“她自是不起。圣上已准贺老太爷告老折子,她快要离京,可贺家还有儿孙在仕途上,还需寻些帮手才是。如今们都感念她好处,以后能不帮忙?这才是聪明人做法。”
明兰心里感动,重重点点头,又轻轻叹息道:“无论怎样,贺老夫人总是于家有恩,可惜家里却出那种事……”
盛老太太又轻笑起来,指着明兰道:“你真是傻孩子!你以为贺老夫人是什人?她十五岁高嫁入贺家,夫婿自诩风流,却还能稳稳站住脚跟,到如今儿孙满堂,俱是她骨血;阖家敬重,没两下子能成?”
旁房妈妈听,也忍不住插嘴道:“那才是个真正厉害,脸上跟弥勒佛般,下手却利索干净,哪像咱们老太太,脸上装凶,却再心慈手软不过。”
贺老夫人冷冷看着她们俩:“今日把话说明白,曹姨娘,是非带走不可;她坏弘哥儿桩大好姻缘,可不能叫她坏弘哥儿辈子!已为弘哥儿看门亲,那姑娘也是医药家族出身,虽家门不显,但性子爽利,泼辣干练,很能支撑家门,只她父亲过世不久,她还守着孝,略略算日子,待年后弘哥儿回来,恰好可以成婚。”
这话遭来盛老太太记白眼,她白完眼,回头与明兰道:“早年也瞧不惯她做法,如今看来却是没法子!她常说句话,‘别人要死,自可要别人死,天公地道’,你也听着点儿!”
“那如今呢?”明兰呆呆点头道。
“如今?如今贺老爷子载誉告老,弘文哥儿又远在天边,她儿媳妇面子也给,那曹家贱婢也是贺家人,她有是法子关起门来慢慢收拾。”老太太讥笑道,“曹家想依仗着妹妹和女儿,多揩贺家油,没那容易。”
祖孙俩正谈论着贺家,如今正上下片忙碌收拾包裹行礼,连着收拾几天,已然差不多;而贺家正院内厅里,却是片冰冷氛围。
屋内共有五人,贺老夫人端坐上首,两旁各立个心腹管事妈妈,下头跪着两个女子,贺母和曹锦绣,她们已是满脸泪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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