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兰心生怜悯,握着华兰只手轻抚;虽然知道袁夫人未必会对自己孙子不利,但真若要有个万,难不成还能叫祖母给孙子偿命吗?不过句疏忽事,这个哑巴亏吃定。
“约十天前,前院忽然喧哗起来;问,差点死过去。”华兰面容惨淡,“那起子黑心肝婆子,竟让实哥儿独自午睡,也不留个人看着,她们全去外头喝茶聊天去!实哥儿如今很会爬,他醒过来后便满床乱爬,偏床边放个熏炉,小孩子不知道,打翻熏炉,还滚落床下,那熏炉里火灰就落在实哥儿身上!”
“啊!”明兰惊叫起来,“可有伤着?!”
“可怜那实哥儿,哭好阵都没人理睬。”华兰声音中充满恐惧,轻颤道,“幸亏有庄姐儿……”
“关庄姐儿什事?”
道:“就知道……旁人也就罢,你,是瞒不住。”
“到底怎!”
华兰忽高声道:“翠蝉,去把实哥儿抱来,再把庄姐儿领来;银姐,把门窗看严实!”
外头应声。
华兰紧紧握着明兰手,声音断续哽咽:“那,那…那死老太婆!真是欺人太甚!自打怀身子后,她就提出,要把实哥儿养在她屋里!”
华兰面上泛起阵羞愧:“…都是不好,只记挂实哥儿,疏忽她;这孩子知道放心不下,就常甩开她奶母,每日都偷跑去前院瞧她弟弟,她人小,旁人又不防备,是以也无人知觉。她奶母来告状,心烦,还狠狠斥责她。那日,庄姐儿又偷偷跑去,她听见屋里实哥儿在哭,连忙跑进去看,只见她弟弟滚在地上哭号,头脸都是烫起泡!庄姐儿抱不动她弟弟,只好把她弟弟身上火灰全都掸开,可怜她手,也烫起好几处……啊,快进来,庄姐儿,快来见你六姨母!”
个小小女孩急急跑进来,明兰把抱住,在她脑门上用力亲口:“乖孩子,叫姨母看看你手。”
庄姐儿稚气面庞也泛起成人才有惊惧,怯生生伸出两只小手,幼短白嫩指腹上有几处深玫瑰色暗斑,小女孩羞涩缩回手指,稚嫩声音:“姨母,早不疼,弟弟身上才烫厉害呢。”
明兰连忙去看翠蝉怀里抱男孩,他正熟睡着,只见他秀气白皙面庞上,额角上触目惊醒处红肿,应当是摔出来;沿着右边
“真?”明兰惊呼。
华兰恨恨道:“寻常人家,祖母抚养孙子,也是常事;可,可…那死老太婆直存心拿捏,如何能放心?!……你姐夫也不肯,就这直拖拖拉拉敷衍到两个月前,这死老太婆忽哼哼唧唧装起病来,还寻来个道婆,口口声声说实哥儿八字旺她,若要她病好,非得把实哥儿养在她身边不可!顶‘孝顺’大帽子扣下来,你姐夫如何抵挡?!”
明兰默然,这招真它X下作无耻!
挑华兰身体最虚弱时候发作,她肚里还不知是男是女,实哥儿是华兰唯儿子,把实哥儿带走,华兰就得日夜提心吊胆,如何能好好养胎;婆母但有吩咐,她怎敢不从。
华兰抹抹眼泪,神情凄楚,继续道:“那两个月,都不知道是怎过,闭上眼睛就梦见实哥儿出事,吃也吃不好,睡也睡不下,几要发疯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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