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廷烨冷哼声:“来,若皇上
再回头看看那些大箱小笼‘薄礼’,明兰忽觉得这些钱十分扎手,恨不得能立刻退回去,好换个心安。想到这里,明兰悠悠长叹声,到今日她才觉得自己有些穿越女范儿,她居然也开始视金钱如粪土?!
又过两日,宫里也颁赏赐,大盒南海进贡珍珠,颗颗饱满硕大,滚圆明净,丛尺余高珊瑚树,通体朱红润泽,鲜妍欲滴,两样俱是珍稀异常宝物;外加袋用明黄绫缎包裹三百两银子。
赏赐只是象征,皇帝意思是:哥们瞧见没,丫这姓顾是朕罩。
明兰把大约袋大米重银两抱在怀里,居然丝毫不感觉到累,反而很诗意感慨道:“到底还是吃国家饭来心安理得呀。”
这具不是劳动身体着实娇嫩,大约是捧银子时间长些,到晚上,明兰两条嫩生生小胳膊就肿,顾廷烨拿药膏子脸狰狞进来,记凶狠眼神把想接过膏子丹橘吓跑,然后亲自给明兰揉胳膊,两只筋骨分明大掌上下交错,边用力揉搓边气急而骂:“……你没见过银子啊!”
是。所以得把好灶门,不能谁想来添把柴都行。”
明兰放心,挥挥小手:“嗯,夫君当心些就是。”
顾廷烨笑眯眯从后面提起明兰脖子,好像拎着只喵喵呜咽幼猫:“贤妻,为夫提醒你句,咱俩如今在个灶上呢。”
明兰缩起脖子,看顾廷烨会儿,立刻从善如流:“那咱们俩起当心。”
……
“呵呵,没见过皇帝赏银子。”明兰抽着嘶嘶冷气,胳膊又酸又涨,却不敢叫疼,侧眼看去,只见顾廷烨脸色发沉,她忍不住道,“怎,圣上赏赐有何不对?”
顾廷烨沉声道:“皇上如今难得很,实不用这般赏赐,他难处们如何不知。”
“不是说国库满很吗。”明兰奇道,身后留下个丰满国库,可是先帝大政绩。
“账面上文章,自然满很。”顾廷烨冷笑起来,“北边戍疆南边滇缅苗司,还有兵乱后两淮整复,处处都要钱,偏户部又支不出来,群混账东西,只会做空账!”
“皇上为何不下令申饬,如今天下人还都当国库是满呢。”明兰面色凝重起来。
顾廷烨料事很准,果然,自五六日前起,门房处便陆陆续续来贺礼,京里京外都有,远点有边关戍守将领,近些有京畿官宦,还有七八竿子才能打到亲朋,大约意思都是‘贵府大喜,奈何身有旁务,未能亲自道喜,特此,略备薄礼’云云。
明兰看那些名帖,忍不住纳闷——上头有不少人她压根没有下帖呀,这来道哪门子喜?然后她拿礼单去给顾廷烨看。
顾廷烨掠过名单,有些名字他看挑挑眉,不置可否,有些他深思片刻,似有疑虑,还有些他则目露鄙夷,冷哼声,但只消不是太过礼钱,他叫明兰概全收。
“连‘薄礼’都不收,怕是有人要急跳起来。”顾廷烨面沉如水,转身去外书房。
明兰也不追问,只赶紧回自己屋里把那些名单都记下来,并注上顾廷烨当时流露出来些微意味,以备所需;至于礼单则由回事处备档,不用她操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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