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弟妹也太谨慎,就算流出些言语又如何?”煊大太太笑眯起眼睛来,“她这般周全作为,如今外头谁不夸她仁心宽厚,善待老仆!”
“要是赖妈妈,索性撕破脸,闹出来!总好过这般受气,听说她也去赔过罪,却叫烨二夫人都堵回来!”那媳妇子道。
“你知道什?!里头缘由哪是可以明说!”煊大太太瞪她眼,笑道,“难不成赖妈妈来侯府喊冤,说烨二夫人因她劝几句要妻妾轮值便恼,然后挑唆下人给她气受?呵呵,这话要是说,赖妈妈几辈子老脸算完。”
“好姑娘教教,这话怎说?”那媳妇子奇道。
煊大太太愈发低声音:“你瞧瞧咱们府里,哪屋是妻妾轮值?像炀大嫂子跟守活寡似,她倒是想排个日子,也得男人愿意亲近呀?”她笑厉害,忙捂着些声音,“婆婆,五婶婶,这把岁数,还有各房老姨娘和那些失宠爱。这日子该怎排?赖妈妈这话要是说出去,是当真呢,还不是不当真呢?要是当真,她们倒是乐,府里却是场大风波!”
“都是没顾着赖妈妈身子,想来她到底是岁数大,却总麻烦她管这管那,害她累病。这都请两回大夫,位是城南萱草堂张世济老大夫,位是小郑夫人荐来李崇大夫。他们都说是老人家不堪劳心劳力,还有些被气着。唉……怎这样呢?若她真有个好歹,,怎对得住您呢?”明兰连声低声致歉。
太夫人神色惊,倏忽闪而过,倒是邵夫人看明兰十分自责,温言说两句:“弟妹别太往心里去,这两位大夫都知道,医术医德都是极好,赖妈妈也算有福气。再说,自来管家理事,哪有不受气,便是,上有婆婆看顾着,下有弟妹妯娌帮衬着,当初也受不少下头人气!”
太夫人容色慈蔼,微笑道:“你嫂子说对,你别往心里去。”又好言好语抚慰明兰许多话,又试探道,“若是赖妈妈实在不得用,不如再给你几个人……?”
“瞧您说!”明兰开朗神色,故作生气玩笑着,“有这许多帮手,蓉姐儿她们又是极省心。几位妈妈都帮扶快两个月,就是再不济,难道还能理不顺那亩三分田?!再见天儿向您求这求那,不知道人,还道娘家不会教闺女呢?那以后也没脸出去见人喽!”
“你这丫头!”太夫人似乎被逗很乐,指着明兰直笑,邵夫人也掩袖轻抿唇,朱氏笑最开心,但她眼睛却不断去瞟太夫人。
“原来如此,还是家姑娘通透!”那媳妇子很凑趣摆出副受教钦佩
……
“点没吵?”煊大太太压低嗓门道。
个妇人打扮年轻媳妇凑着道:“不但没吵,屋里还阵阵笑声,很是融洽呢。”
煊大太太瞧眼紧闭门窗,长长出口气,赞道:“这堂弟妹果然得,大伯母是遇上对手。要不是田妈妈偷着来报句,还真当她们什事没有呢。”
那媳妇子似是适才跑急,拿帕子不断揩着汗,轻声道:“澄园那儿叫看跟铁栅栏似,轻易不好打听,亏得您觉着赖妈妈请大夫有些古怪,托人去问田妈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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