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紘正要捋胡子,却只摸到丛被孙子抓乱鸟窝,只好改捋为梳:“在书房与说会子话,便去五军都督府,这两日皇上不在宫里,早朝是免,可差事也不老少。”
明兰看看自家老爹,尽管早就翘班,但他表情依旧很忠君爱国,明兰很配合,立刻接口道:“两宫太后微恙,去西山行宫疗养调理,皇上隔几日就去探望,真乃至诚至孝!”
盛紘很满意点点头,几个女儿中,就数明兰最乖觉,特别懂得配合。
他是官场老油子,早上去监察院点个卯,瞧着没什事就回府,反正皇帝不在也不会有什急事,这当口还忙连轴转,大多是近臣重臣宠臣之流,例如刚才匆匆离去新任六女婿。
“适才母亲聊什呢?老远就听见笑声。”盛紘心情甚好,恭敬跟老太太凑趣。
道:“这小没良心!”
盛紘搂着全哥儿,呵呵阵笑,全哥儿扑在他脖子上,用口水亲满他半张老脸,王氏笑道:“都说隔辈儿亲,果是千真万确。”
到底小辈们都在,盛紘也不好和小孙子太乐呵,逗会儿,便把全哥儿交还给身旁乳母,老太太对海氏道:“这不消停,不去外头蹦跶两圈不肯停当,今儿日头好,你领他出去再玩会儿罢。”
海氏柔柔应声,旁在乳母怀里小胖墩机灵很,好似听懂这话,乳母刚弯腰,他就双腿蹬,稳稳当当落在地上,欢快蹦蹦跳跳出去,后头赶忙跟上三五个丫鬟婆子,追着出去。
海氏颇有几分不安,急急福福:“这孩子,忒没规矩……”
老太太笑着指指明兰:“她们姐妹几个事,华儿想明丫头,如儿也能走动,回头趁着慧姐儿双满月摆酒,叫她们姐妹聚聚。”
盛紘也笑着附和几句,忽又怅然起来,轻轻道:“说起来,墨儿嫁更早,怎这会儿还没消息?”
这话立刻把厅堂内温度降低些,王氏不屑撇撇嘴,不予理睬,直沉默长枫忽抬头,面上似有几分牵挂,老太太看这父子俩眼,淡淡道:“前有因,后有果,如儿福分她瞧不上,有什法子。”
王氏心中痛快,盛紘只能长长叹口气,老太太看他会儿,心头软,温言劝慰道:“你是个好父亲,已尽足做爹本分,墨丫头路是她自己要死要活,宁可累及爹娘家人也要挣来,如今……她谁也不用怪。”
明兰低头不语。墨兰事她也有所耳闻,过不算好,但也不算差,虽不如恩爱夫妻甜如蜜糖,却也没像悲催迎春那样受打骂
“不妨事!”盛紘含笑望着小孙子出去门口,连连摇手,“男孩子小时还是皮实点儿好,将来不计十年寒窗还是行伍习艺,都靠副康健身子骨。”
“正是。”老太太心里喜欢,嘴里却故意道,“身板壮壮,将来他老子要打他板子,咱们也不用揪心!别跟他六姑母似没用,顿手掌板子也挨不住!”
“祖母!”明兰大窘,嗔道,“您,您,就那次,您还……?!”
满屋大笑间,海氏福礼退出去,众人依着辈分重新落座;盛紘和王氏分列罗汉床两侧,明兰和长枫对面而坐。
“六姑爷呢?”老太太笑有些喘,缓口气后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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