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侯府那边人再上门时,便发现明兰今时不同往日,态度更加和蔼!
面对女眷们诉苦,明兰表示深切同情,并且乐观鼓励她们‘定然不会有大事’(不会掉脑袋),随即气定神闲自管自处置宅务,或是发问管事,或是发放月钱。
当中还开两次库房,次是取几张上好皮子,另早预备好礼单,起叫送去薄老将军府上,恭贺人家弄瓦之喜。薄家素来低调,估计洗三满月都不预备大办。
第二次开库房则是往里放东西。
自打那回上梁开府之筵后,明兰终于知道身居高位好处,这些日子来,她陆陆续续收七八笔厚礼,有顾廷烨以前老部下,如今在地方上任职,每年冬夏或年节必会送来‘土仪’,也有顾廷烨现如今僚属,以种种名目送来‘贺仪’,还有七八竿子堪堪能打着亲朋,更是说不清楚。
鉴于打算和顾氏妇孺们长期抗战,当夜熄灯落帐后,明兰严正拒绝某人种种挑逗,坚定把背转向他,像虾米样抱着被子,夜好眠到天亮;顾廷烨又好气又好笑,他并非嗜欲之人,揽过她肩头睡下。
次日早醒来,明兰发觉怀里被子变成条壮硕臂膀,肚子上熟悉搁条长腿,她揉半天眼睛,然后手脚并用推(踢)醒男人——通常不用早朝日子,明兰都会努力和他起起床,用早餐,送他出门。
番梳洗过后,正揽镜自照,顾廷烨从净房里出来,神色有些奇怪,挥手屏退房中丫鬟,阔步跨到明兰面前,撩袖子,幽黑戏谑眸子盯着明兰:“你若想吃肘子,与说便是,何须如此?”
壮硕上臂,微微贲张淡褐色肌肤上有三个浅浅滚圆牙印,很整齐排列成品字形,三枚牙印好似咧开嘴,起冲着明兰大笑。
明兰阵心虚,她完全不记得,又不愿意承认自己想吃肘子,硬着头皮道:“那个……大战前,不是要祭旗?这个,这个牙印,不过略表吾之决心。”
这种情形明兰并不陌生,只不过以前是盛家备
顾廷烨本想放过她算,谁知这家伙竟负隅顽抗,还嘴硬抵赖,他眯眯眼睛,故意板起脸来:“说好!也表下决心罢。”
最后,顾廷烨伸胳膊和她肩颈比对,两组品字形牙印,大小匀称,他表示十分满意;明兰捂着水豆腐般嫩肩头,脸委屈瞅着男人,用眼神表示控诉:呜呜呜,坏人,人家在睡梦中是无心,你是有意。
她脸愁眉苦脸小包子表情把顾廷烨给逗乐,搂着她亲昵好会儿,手上阵乱摸,险些摸出火苗来,结果不够时间吃早点,男人只好胡乱塞两口酥卷烧卖就出门。临出门前,明兰好心提着帕子要给他揩嘴,男人却故意在她脸上胡亲起,明兰躲闪不及,叫他蹭满脸都是点心渣。
丹橘捧着水盆,重新服侍明兰梳洗上香膏花脂,脸上忿忿,嘴里喃喃两句责怪意思,旁崔妈妈却笑皱张老脸,瞪丹橘眼:“小丫头知道什!不许妄言。”
新婚燕尔,就是要这般蜜里调油才好;前阵子她瞧明兰闷闷不乐,连带着顾廷烨也心绪不佳;崔妈妈心下多少不安,如今见夫妻二人又好更胜往昔,她这才放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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