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成
成，为几个鹌鹑蛋吵什
，夫人平日还缺你们好吃好喝多？”若眉挥挥手，随即又低声问道，“你们俩到是说说，昨夜你们奉夫人
命去给老爷送饭，那儿到底怎回事？
去时候，只瞧见五儿叫拖下去，身上都血淋淋，忒渗人。”
绿枝拿帕子擦拭着嘴，看下窗外门外，走到里头坐下，若无其事道：“也没什稀奇，昨夜，蔻香苑那位见老爷连这儿都没来就进书房，夜都不出来，便起幺蛾子，叫人提着个食盒去书房‘关怀’老爷。小顺子拦着不叫五儿进去，她就故意嗲声嗲气放高声音，好叫里头老爷听见，谁知……”
她捂嘴
笑，“谁知反惹老爷大怒，当场叫叉下去打三十板子。哼，活该！”
“原来如此。自作孽，与人无尤。”若眉脸上浮起抹轻蔑，不屑道，“巩姨娘身边那两个，仗着生好些，成日打扮花红柳绿往这儿凑，进进出出探头探脑，恨不得叫老爷瞧见才好。真不自重自爱。”
秦桑和绿枝互视眼，暗笑下：这人虽有些自高自恋，话里常股酸味，惹人讨厌，却还算心地干净，但凡顾廷烨在，她不是躲在后屋不出来，就是在别处暂时不回来，尽量不在男主子跟前露面。
六月天已燥热起来，所幸昨夜下场瓢泼大雨，把枝头刚开盛花朵不知打落多少，花蕊委地，粉瓣纷散，雨后空气清洁馨香，大清早，倒使人心头舒畅。
秦桑高举着双手，用力把竹帘卷得高些，回头笑温柔：“趁着日头还没上来，赶紧叫屋里透透气，省里头尽只闷热。”
个小丫头捧着个湿漉漉小竹篓站侍着，桌上放着各色小小果盘，白瓷，粉彩，水晶，八角，葵瓣，琳琅满目，美不胜收。
小桃拢着袖子把各种还沾着水珠果子往盘子上摆，抬头咧嘴笑道：“昨夜那雨下可真吓人，呼啦啦，跟鞭子板子抽打似，听着那水声落地，心里都颤颤。”
若眉素着张秀丽面孔，闻言，轻皱眉头：“再吓人，也没老爷吓人。……从没见老爷发这大脾气过，吓死人。”
“老爷脾气本就不好，只是在夫人这儿才收敛着些。昨夜老爷个杯热茶砸出去，溅好些热水碎瓷起来，小顺子和外院侍卫们动都不敢动。”小桃随口说道。
她放完最后个果盘，又从旁取过刚用进水清洗过翠绿枝叶，细掰几小束，慢慢往水嫩嫩果子上点缀着，边道：“不然你们道伶
“活该！”绿枝从外头步踏进来，放下手中茶盘，三两步走到桌前拿水来喝。
秦桑瞥她眼，笑道：“夫人用罢饭？诶哟，别急呀，慢着点儿喝，谁跟你抢？”
绿枝放下水杯，犹自不足，又斟大碗喝下，“今儿早上，夫人饭桌上那道椒盐酥炸鹌鹑蛋，味儿可真好，夫人赏吃，个没收住嘴，多吃几个，咸呀……啧啧，直忍道翠微姐姐和丹橘回来，才敢出来。”
“你才是活该。”小桃瞪她眼，“叫你吃独食，也不匀下点儿给们。”
绿枝放下茶碗，叉腰，瞪回去：“今早夫人留大姐儿吃饭，瞧着她吃很不少，便是不吃，也留不下给你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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