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表示诚意,第二日明兰就亲去邵氏处求取侯府对牌和库房钥匙,费半天唾沫才把自己苦衷和请外援必要性讲清楚,谁知邵氏气若游丝:“……都在娘那儿……”
怎不早说!明兰立刻又杀去太夫人处。
太夫人额头上缠着米黄翠丝细棉帕子,正病恹恹躺着吃药,明兰第二次声情并茂述说完毕后,她似是楞下,盯着明兰看许久,眼睛略带红丝直看明兰心头发毛,才叫向妈妈去拿东西。
明兰暗抹把冷汗,心满意足把对牌和钥匙交给煊大太太,她咬死‘自己年纪轻,还不能独当面’,又吃定太夫人不敢叫朱氏把事情接过去办。
如今外头谣言满天飞,直指这几十年来太夫人这后妈当‘别有用心’,这当口若再叫朱氏揽这事来办,那就更有说头——这都揽权几十年,藉口长子病弱叫大儿媳好生照看,到这会子还不肯放手哪!
顾廷煜死,邵夫人身心俱垮,多少累积下来疲惫伤心股脑儿发作,当即病半死不活,奄奄息躺倒;而太夫人也表示‘伤心过度’,只能在床上哼哼唧唧。
明兰晓得情势不妙,思量半响,遂暗下决心,顾廷煜丧事她坚决不能揽过来办,且不说顾家规矩她不熟悉,此情此景,她无论怎做都会有人嚼舌头,可作为新出炉侯夫人,又很难推脱,思来想去,便郑重去请煊大太太来帮忙。
“不是躲懒不肯出力,可就这点子年纪,何曾经过什大事,大哥白事何等要紧,若是出错,还不定有人怎说呢。”明兰倒也坦率,索性概说开,“这府里人,也就大嫂子您叫贴心放心,您若不帮,便不知寻谁去。”
煊大太太本就好事之人,素爱揽事,又见明兰这般诚恳,满口倚重,心里舒坦之下,当即便应下,回去便与丈夫商量。
“这大事,你就答应?”顾廷炳这两天就要往西北去,顾廷煊正忙着四处打点,回来就听得这消息,顿时以为不好,对妻子急道,“长房事咱们还是少搀和吧,别弄又惹上事来,多事不如少事!”
煊大
“你知道什!”煊大太太白丈夫眼,凑近细说,“这事前后想,固然是烦点,但却是有好处。则,弟妹她确是有难处,这白事若办大,未免烨二兄弟不乐意,若办小,不免有人说闲话。替她把事揽过来,她必会记得好处。二则……”
她端被温茶给丈夫,放低声音,“瞧咱府里这情形,分府另过是迟早事,到时候咱们可得事事靠自己。可这些年,公爹大事小情都叫二弟去办,咱们要门路没门路,要人头没人头,银子也不多。趁这回办白事,你多结交些有用才是。”
顾廷煊不以为意,摇头道:“咱家就那些亲戚朋友,你不早认识?”
“你呀!”煊大太太用力点下丈夫额头,“原先那些和这回冲着烨二兄弟面子来上门祭拜,能样吗!那可大都是拿实权呀。他们见弟妹肯将这般大事托付于,还能不另眼看待们?!”
顾廷煊素来怕事,可想着儿女们都渐大,要说亲说亲,要求学求学,将来免不还要谋差事,总不好事事依赖顾廷烨,他最后叹息点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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