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‘小辈’二字,煊大太太心头猛跳下,她生平唯虑者便是膝下三个儿子,其实前阵子明兰已透消息给她:顾廷烨替她长子顾士衢在千卫营谋个差事。
以后有叔父提携着,自己再加把劲,好歹将来有些保障。不过此事这会儿打死也不能说,不然立刻要被整个四房骂作‘吃里扒外’,待到分宅后再宣布才好;也正因如此,顾廷煊觉着对不住父亲和弟弟,拼
明兰目光盯着她,静静道:“桩红袖阁事,桩万盛钱庄事。”
炳二太太陡然抬头,尖声道:“没错。那两件事是家那口子捅出来,还指认烨兄弟,难不成他就这般怀恨在心!他……”
她说不下去,因为明兰冰冷目光如刀锋般看过来。
明兰紧紧盯着炳二太太,字句道:“这件事谁是谁非,今日不说。但是这事究竟如何,天知地知,炳二爷知道,还有旁人知道。二嫂子若是坦荡,但可去菩萨面前赌咒告那黑心无胆之人!”
炳二太太阵心虚,前桩事时她尚未进门,但后桩事她却是知道,当时她还暗暗庆幸有个背黑锅,自家既可没下银钱,又能免于责罚。
回去求求四叔罢。”
“求,求什?”炳二太太眼神闪烁。
明兰心中轻蔑,淡淡道:“二嫂子,揣着明白装糊涂,可不是万灵药呀。”
五房就干脆多,如今已经开始全面收拾家当和人手,大约过十天半月就能搬。
话说到这个份上,只要不是故意,都清楚明兰意思。
煊大太太睁大眼睛,她本来有些模糊不清,如今在肚里来回揣摩及遍,渐渐露出明白目光,便愈发鄙夷去看炳二太太。
四老太太心中叹息,这两件事她都是看在眼里,就算当时她不知内情,后来慢慢也想明白,四房那俩父子行径确下作,不怪顾廷烨含恨在心;当初自己明哲保身,也没替顾廷烨说过话,又如何来要求人家呢。
“难道,这仇怨便结下?”四老太太颤着声音道。
明兰长长叹口气,温和幽幽道:“就是不想把这仇怨结下去,这才要分开过呀。如今侯爷正火烧火燎,总先把气出罢。待天长日久,侄儿侄女们都大,儿孙满堂之时……到底笔写不出两个顾字,侯爷心地仁厚,又怎会跟小辈记恨呢。”
她本就也不想跟无辜之人过不去,顾廷荧虽是四老太爷女儿,但她依旧希望她能嫁和美平顺。
炳二太太颓然坐倒,她也不像分家呀,大树下头好乘凉,尤其如今连四老太爷荫袭虚职也没;煊大太太紧闭着嘴,言不发。
四老太太左右看下两个媳妇,叹口气,拉起明兰手,哀声恳切道:“知道侄子心里有怨气,这些年来……他四叔和炳哥儿也确实不好;可是,明兰呀……”
她声音带几分哽咽,“咱们定会搬走,可是,好不好瞧在你荧妹妹面上,再缓两年呢?她眼看着要寻人家,若是能从侯府出阁,那……”
明兰静下心绪,转过身子面对着她,放柔声音:“四婶,知道你难处。可是,别说两年,就是两个月,怕是侯爷也是不愿。你不要怪他心狠,你且想想当年那两桩银钱事。”
四老太太蓦然抬头,断续着:“什事……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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