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氏大病初愈,轻声细语道:“娘别着急,妹妹是什样品格,模样人品就在那儿放着,满京城里也是数得上;不过是天公不作美,接二连三遇上事儿,这才耽搁。”
这话叫太夫人很受用,她表情柔和许多。
“大嫂子说是。”朱氏侧过身子,温言道,“娘且放宽心。中山侯家大姐儿都快十八,还有韩国公家几位小姐,严尚书家……细细瞧来,这两年京里叫耽搁贵女也不止妹妹个。”太夫人愁容褪去,轻笑着:“你们就会说话哄开心,真是这般就好。唉……明兰,你说呢?”边就拿眼睛去看明兰。
这两三年风云变幻,会儿国孝,会儿兵乱,京中权爵人家起落好几茬,被耽搁婚事贵家小姐确不少;所以似顾廷灿这个年纪还未出嫁确不算特别醒目。
明兰似有些不好意思,赧赧笑着:“,不晓得。妹妹这般品
于被迫分宅事,五老太爷只觉着满腔屈辱,自觉颜面尽失,便终日躲在书房,拒绝去看‘那个不肖侄子’,bao发得意嘴脸,坚待收拾毕后搬家那日才露面。不过无边愤恨之下,艺术成就倒直线上升,挥笔写就大字,淋漓奔放,股忿忿之意直欲脱纸而出,即兴赋就诗,激昂豪迈,平仄自如。这次,不用清客来拍马,他自己也看得出进益极大。
“……太白半世失意,流离山野大川,怀素生清苦,弃俗尘草泽度日,古来圣贤无不如此,莫非真要苦其心志,饿其体肤,方能有大成……?”
他喃喃着怀疑自己始终读书为官皆不成会不会是因为日子过太舒服?莫非他也得去吃些苦头,才能有所成就?(您终于真相)
同样是气愤难抑,五老太爷还能寄情艺术,四老太爷就没这般看得开,镇日骂骂咧咧寻人晦气,动辄打骂,整个四房里便如罩层黑雾;这日得刘姨娘提醒,四老太爷终于脑门开窍,想到便是要走,也得多篓点儿好处再走。
“老五这人……”四老太爷迟疑着,“怕是不肯为着几个银子与去争。”
刘姨娘保养极好,快五十岁人,瞧着还只三十多,风姿绰然笑笑,她凑近道:“这不还有五老太太?五叔性子您清楚,只消挑起火头,顾不得因头,不争也争。”
能在内宅争奇斗艳中脱颖而出,刘姨娘自是有两下子,果不出她所料,五老太爷开始不肯去,但挡不住五老太太诸般哭诉家计艰难,叨叨着独立门户不易,无奈只得应。
这日明兰亲自把娴姐儿送回去,邵氏见女儿笑脸盈盈回来,旁边跟着个依依不舍蓉姐儿。再看女儿面色红润,个子也高,扒着母亲袖子,唧唧呱呱如小黄鹂般说个不停,满心满眼开朗健康。邵氏早听跟着去嬷嬷传话,知道女儿在澄园过着实不错,心下对明兰好生感激。两妯娌拉着手说好些话,才起身。
明兰留下蓉姐儿小姐俩再说会儿体己话,又和邵氏道去太夫人处坐,对着肚腹隆起朱氏好生关怀通,太夫人斜倚着迎枕凑趣几句,倒也屋和睦。
“……你大嫂子身子也渐好,如今万事不愁,就只你妹妹婚事。”太夫人忧心忡忡叹着,“这眼看着岁数不小,却还没个着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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