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笑几句,庆宁大长公主忽板起脸来,对着豫王妃道:“适才在外头听,你做什训斥皇后妹子,她哪里说错?”
豫王妃战战兢兢立着,咬牙道:“太后娘娘贴身侍婢,怎也不能屈就介兵士。说出去,岂非丢太后面子。”
“哦?为这个呀,你不用忧心。”庆宁大长公主挥手,“想来军中还有不少青年校官和伍士,配给他们总不算辱没罢。若有福气,回头男人挣功名,以后有是好日子,难道不比给人做妾强?!”
番利落言语直说那婆媳俩答不上话来。
自武皇帝晚年起,庆宁大长公主就是朝中最
“胡说!”
“放肆!”
太后婆媳俩同时厉声训斥,小沈氏不服气正要开口,皇后怕她惹事,赶紧道:“修胡言乱语!太后身边得用人,哪是你好插嘴!”
小沈氏眼眶含泪,还待再说话,冷不防后面个苍老声音忽然响起:“什胡言乱语!觉着这主意极好!”
众人同回头去看,却见两位老年贵妇互挽着手进来,其中位是圣安太后,后面呼啦啦跟着两翅长列仪仗宫人。
赶紧成亲才好。是以,侯爷叫臣妾在家中寻些待嫁婢女,好配兵士去北疆,可惜……”
她说犹豫,轻弱无力,语气控制非常好。
正如热锅上蚂蚁般小沈氏,忽眼睛亮,大声道:“这事也听说。因这次要开拔大军多为北疆当地招募子弟,那儿连年战乱,早已十室九空,哪儿去找媳妇呀。单是背井离乡远离亲人就够呛,又因知道要去是北疆,没多少人家肯将闺女许过去。”
这是真,不是乱诌,只不过没怎严重。
“是呀。”明兰接口,忧心忡忡模样,“人家民女,咱们不能逼嫁,只能在自家婢女身上打主意。可满打满算,也是杯水车薪,如今正头疼着呢。”
“姑母和母后来!”皇后声音掩饰不住欣喜。
除圣德太后之外众女眷均在皇后后面,给大长公主和圣安太后行礼。
“你有好茶,只知道捂着自己吃,却不来叫们,说说,这是什道理?!”大长公主坐下后,只斜乜着眼睛,大咧咧调笑着。
圣德太后见她,似是很无奈,连称不敢:“要是知道你在,打死也不敢落下你。”
这种气派,这种气势,定是庆宁大长公主无疑。明兰默想。
皇后忍不住问句:“那些丫头肯嫁过去?”她好歹在老少边穷地区待过,知道京城繁华没几个人舍得。
明兰嗫嚅着,似是极不好意思说出来:“回皇后娘娘话,臣妾给肯嫁过去丫鬟,贴上些银子做嫁妆,就有些肯。”不过大多是买来粗使丫鬟。
张夫人看着她,笑道:“倒是为难这孩子。”转头看着女儿,“难怪上回你问有否要放出去丫鬟,原来也是打着这个主意。”
皇后听连连点头,张氏笑笑,没怎答话。
圣德太后听这拉拉杂杂大堆,眉头微皱,正不知怎样调转话题,那边小沈氏兴奋上前步。大约过度压力反而会激发人类潜力,小沈氏终于灵光乍现,心中有算计,她转向皇后和太后,朗声道:“太后明鉴,不如将宫中逾龄女子配给这些兵士如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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