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邹氏只手还捏着簪子,挥舞着十分危险,眼看自己要遭池鱼之殃,明兰连忙叫众人都停手,对小邹氏道:“邹姨娘,你可还记得当日与你说那驸马公主和妾室故事?”
小邹氏有些茫然,明兰道,“早说过,倘有个万,倒霉必然是你,你怎不听?!”
“可那日……”
明兰干脆道:“别那日这日,你若有心退让,就事不至此。”
小邹氏缓过神来,如救命稻草般巴在明兰胳膊上:“昔日姐姐番好意,苦心提醒,显见姐姐是心疼。如今便请……”
刚挪转脚跟,呼啦啦群人拥到跟前,当头个衣衫凌乱年轻妇人似是想往前头冲,后头群婆子丫鬟卖力拦着她。
“…你们谁敢拦着,就死在这里…!”那年轻妇人拿根簪子对着自己喉咙,发出凄厉呼喊,“要见侯爷,你们谁也不许拦!…放开…放开……”
明兰定睛看,竟然是小邹氏。
不能怪她眼力不好,以前小邹氏总是浓妆艳抹,本就看不大清本来面目,而如今她不但头发散乱,满身狼狈,嘴角也破,原本娇嫩脸颊上浮着两大片紫色疤痕,有点像青春痘挤破后结下硬硬疤。不过明兰知道,这应该是脸颊被严重打肿打破后痕迹。
样子十分难看,算是毁半容。
间,怕是也当不成仙女。”
产后第四日,丈夫头回踏入屋里,夫妻俱是死过回般,身心俱疲,两人默默对坐许久,也顾不上妈妈告诫,自己扑在丈夫怀里狠狠哭场——不知是在哭自己无可奈何妥协,还是在哭天下女子宿命。
明兰沉默半响,“是呀,这世上,哪有真仙女。”
……
从张氏屋里出来,明兰沉沉往外走着。
“你弄错。”明兰再次打断
“顾…夫人…?”小邹氏终于辨认出来人,随即扑上去,大声嘶吼道,“顾夫人,你救救家哥哥吧!他们要弄死他呀!”
明兰胳膊被箍得生疼,“不过是流徙和杖责,何曾要他们性命?!”
“那西南瘴气遍地,哪里不要人命呀……”小邹氏还待接着说,明兰连忙打断道,“邹姨娘慎言,顾家与邹家非亲非故,便是该做什,哪里轮得到顾家?传出去,岂不叫人耻笑顾家越俎代庖,不懂礼数!”
小邹氏也发觉自己乱说话,又扯着明兰胳膊道:“…家侯爷当顾侯如亲兄弟般…请顾夫人帮说几句话罢!”
跟在明兰身边翠微拼命想推开小邹氏,众婆子也拉拉,扯扯,可小邹氏便如生铁般死死拽住明兰手臂,倒把明兰弄疼。
适才张氏与婆子短短几句对答,透露内容十分丰富——沈从兴现在每夜都歇在张氏处,早上起来到院子里舞剑回,然后拎着宝剑去看儿子,边哄边逗之际,随手将宝剑挂在儿子屋里墙上。夫妻和睦,父子情深,如此,皆大欢喜。
比起在傲气坚持中枯萎凋零,还不如在圆滑妥协中好好生存呢。
明兰嘴里发苦,都不知道自己在郁闷什。
走到扇垂花门口,忽闻前头片争吵怒骂声,仿佛声音还有些熟。在明兰身旁引路婆子有些尴尬,笑道:“前头有些不干净,咱们往这边走罢。”
明兰点点头,她也不欲多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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