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紘急得直顿足,倘若真在自己家里打起来,叫四邻知道,那自己是不用见人。
“好孩子。你要为老太太出气,也体谅你用心。”他只能好声好气劝说,“可
“这个不成!”盛紘急道,“此乃家丑。昨夜你发问林太医,已是太过鲁莽,倘若传出风声去,咱家还有何脸面可言。这会儿,岂可再叫其他人知道!”
明兰丝毫不奇怪父亲反应:“爹爹不必担心,林太医是家侯爷信重之人,他知道多去,人家口风紧着呢。至于请旁太医……这不是太太信不过林太医嘛。”
说完还摊摊手。
盛紘气个仰倒,对着王氏连连跺脚:“你…你还不认错…!”
王氏心头邪火乱窜,胡搅蛮缠道:“老太太年纪大,愈发贪嘴,吃生芽白果,身子不好,倒拿几块糕饼来冤枉!告诉你们,要认,除非死!”想想,又骄傲补充句,“你们当娘家无人不成!”
点心,林太医说若真吃下两块,老太太如今已在阎罗殿。天可怜见,这阵子天热,老太太不耐甜腻,只吃块,这才留下半条命。”
盛紘冷汗沁透背心,襟口处已是湿。
“最有趣是,昨日中午太太身边人去寿安堂讨要剩下点心,说是那大侄女吵着想吃。亏得房妈妈见老太太吃不多,万回头又想吃,便留些下来。不然,还真是天衣无缝。”明兰盯着王氏,细查她神色变化,“下毒之人,实是心思慎密。”
王氏心头发慌,见面前两父女都盯着自己,嚷嚷道:“你们瞧作甚?!”
明兰道:“这点心不是太太送去?孝媳给婆母买点心,当初多少人夸过太太。”
盛紘想到王家如今就在近侧,顿时哑嗓子。
明兰以袖掩口,笑得满眼泪水:“太太怕是不知吧。这银杏芽汁,若只少许是无大碍,要吃生芽白果直至昏迷不醒,至少得吃下两麻袋呢!不过……”
她摁干蓄在眼眶中泪水,“太太倒不必寻死觅活。若太太觉着和老爷不公,咱们不妨上公堂,请府衙大老爷审上审,不就成?”
此言出,盛紘和王氏皆是大惊,王氏骂道:“你个死丫头!你不要脸,盛家还要脸呢!”盛紘,bao跳大吼:“你敢!”
明兰站在当中,漠然道:“老爷倘若不愿将事闹大,就请好好劝说太太罢;否则,就纸状书递到有司衙门去。再不然,老爷大可叫齐府内家丁,和那些侍卫们狠狠打上场,把证据和老太太都藏起来,叫告无可告。”
盛紘心头火起,也不顾女儿在面前,怒道:“快说!你到底做什!”
王氏咬牙,索性光棍条:“只凭区区几块点心,就想定罪,可没这容易。焉知不是老太太身边奴才起歹心,算计老太太!”
盛紘大骂:“蠢材,蠢材!寿安堂人,跟老太太几十年,为何要下毒手!”
王氏昂着脖子顶嘴道:“谁知道老太太是否面甜心苦,暗地里苛待下人呢!又或者,是那什林太医胡乱诊断,自己瞧不好病,就胡乱说气,也未可知?!”
盛紘见她脸胡赖,气说不出话来,明兰毫不在意,微笑道:“这不妨事。可以多叫几位太医来瞧瞧,老太太到底是中毒,还是生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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