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人面面相觑
半响，
个面目和善
婆子受到同伴眼色鼓励，便强笑着：“
佛祖，亲家姑奶奶别是弄错罢。这
天大事，们太太怎会……”
屠虎又是个重重耳光下去，那婆子立时满口是血，捂着脸呜呜低泣。屋里门窗都关严实，只透几束光线进来，幽暗中，映屠虎张脸犹若鬼怪般可怖，只听他冷冷道：“听不懂？叫你说话，才许开口。”
四个妇人吓白脸，身子抖如筛糠，再无人敢随意开口。
明兰心如铁石，半点不为所动：“盛家将要与你们太太对质，是以麻烦众位。但凡与此事有关，针线也好，都请说出来。回头重重有赏。”
四人片安静，过半响，个年轻媳妇子慢慢挺起腰杆——至今为止四人中最镇定，她傲然道：“太太待们恩重如山粉身难报！你要们贪图银子诬陷太太，却是万万不能！”
盛府占地虽不足百亩，然人口更少，自三个女儿出嫁，长子外放，统共盛紘夫妇和数个姨娘所居正院，长枫夫妇所居院落，及寿安堂处，三个婴孩均附居亲长。
便是因长栋年齿渐长，盛紘将墨兰原先所居小院拨给他（要动如兰和明兰院子，得看老太太和王氏脸色），空落房屋依旧许多。是以明兰欲寻个人迹少至僻静地方做审问之用，倒是不难。
康姨妈被两个婆子叉着拖行好段路，头昏眼花间到处排屋，依稀记得这儿原是堆放杂物。两个婆子提着她转几个弯，然后缩在屋里处小槅间。康王氏直恨不得破口大骂，痛打这两个婆子顿，可下颚脱臼半身酸软，既喊不出也挣脱不出。正满心怨毒之际，只听阵响动，她抬头看，只见她死对头步履悠然进屋来。
小桃端把杌子放在空地上，明兰缓缓坐下，几个彪形大汉拖着四个仆妇从外头进来，并押着她们并排跪在明兰跟前。这些仆妇衣衫凌乱，手上脸上颇有几处伤痕，显是之前挣扎过，当前个口气泼辣婆子被制住手脚，愤愤嚷道：“们是康家人，姑奶奶不知什意思，便是家太太不和，也没道理拿们出气……”
屠虎啪记耳光扇过去，吼道：“叫你说话才许开口！”
明兰轻轻鼓掌，笑道：“好好，好个忠仆！”然后提高声音，“来人，带上来。”
两个侍卫提着半死不活钱妈妈进来，随手摔在地上，四个仆妇齐去看，只见钱妈妈两手各有几个指头血肉模糊，顿时心头扑扑乱跳。
屠虎指着钱妈妈道：“拔四片指甲，什都说。”
明兰冷声
那婆子面孔立刻肿起半边高，嘴里咯声，吐出半口血，其中还杂几枚牙齿，她眼泪都出来，旁边三个仆妇噤若寒蝉，缩着不敢挣扎。
明兰抬头道：“有劳屠二爷。”这个下马威甚好，他果懂审问诀窍。
屠虎沉色抱拳。
明兰转回头，直截当道：“家老太太病，是你们太太下毒。今日请几位来，便是说说这事。”
这四人齐面色大变，两个惊真些，两个惊假些，眼珠转几圈，在里头小隔间康姨妈也是面色大变，这四个仆妇俱是她心腹，其中两个确知道下毒之事，另外两个想来也影影绰绰能摸到些梗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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