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兰正色道:“酒肉吃多,马会生气。”
顾廷烨摸着她微突起肚腹,然后手掌慢慢往上,因怀孕之故,明兰身体日渐丰柔,触手尽是软绵绵,他咬着她耳垂,呵出热气:“戒酒戒肉,那戒不戒色?”
明兰脸上热烘烘,耳畔烫要命,又觉察出他身子发硬,忸怩道:“那个……最好也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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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团哥儿没有兄长,你是知道。”
据看管那边人说,昌哥儿依旧孱弱,曼娘也依旧不思督促儿子读书习武,只把紧张兮兮把昌哥儿箍在身边,镇日寸步不离,轻易连邻舍孩童都不让近,快将儿子养成小姑娘。
他摇头之余,也觉着放心。
他当初就是有此顾忌,才早早设计好,叫昌哥儿索性当个田舍翁算。
因此,他非但未将昌哥儿写入族谱,还找郑大将军和段成潜陪同作保(这两人比较稳重靠谱),到宗人府出具文书,言明他确有个外室之子,不过是年少妄为,其母卑贱,顾廷烨不堪宗族受辱,已讲母子二人做妥善安排,教他们衣食无忧。但昌哥儿将来不得以顾氏子孙自居,也不能分到侯府和父亲半分产业——类似于提早逐出家门。
“侯爷怎这般笃定?”
顾廷烨叹道:“来嫡庶有别,二来……呵呵,你以为梁老侯为甚这般拼命?”
明兰匪夷所思:“难道是为嫡子?”那干嘛迟迟不立世子,跟老婆闹别扭?
顾廷烨微笑,端起茶碗:“梁家老大羽翼已成,在外头人面比他老子还广。梁老侯不是为嫡子又是为谁?皇上岂能不知。唉,梁家老二见过,人倒是温文和善,可惜……”
他摇摇头,未再说下去。
彻底断切后路,免得各种状况,或说顾侯不知有亲子流落天涯,或说顾侯其实心中惦记,只是苦寻不到;或说明兰妒忌,阻隔父子相认云云……废话。
明兰自知这番布置,她站起抱着丈夫脑袋亲口,低低道:“知道侯爷为着们母子,做好些好些事。”
总不能杀掉昌哥儿罢,这年纪孩子早记事(曼娘灌输),哪怕养在别人家里,也难免有人为牟利而撺掇昌哥儿来胡搅蛮缠。若其时父母已逝,团哥儿岂不头痛?
她又亲口在他鼻梁上,“梁老侯爷虽用心可悯,可在瞧来,侯爷比他强多。”想想,又补充句,“还有,你不要掉下马去,要多吃蔬菜,少饮酒吃肉。”
顾廷烨摸摸自己鼻子,拉低明兰脑袋,咬她小鼻子口,眉角含笑:“又来胡说八道,吃素与骑马有什相干?”
明兰心头不忍,叹道:“功名利禄这四字,真不啻钢刀把,悬于世人头上。”
顾廷烨嘴角弯起,故意道:“为着妻儿安稳,便是,哪怕刀口挣命,也会如此。”然后炯炯有神望着,满期待等妻子反应。
谁知明兰摇头道:“此言差矣。若没梁老侯起先力栽培,梁家大爷焉能有今日?嫡弱庶强,还不早早请立世子,到来不及时才急拼老命,老侯爷难道没有错?”
然后她加倍炯炯有神望回去,似笑非笑:“说起来,咱们团哥儿也有位庶出兄长呢?”
顾廷烨摇头苦笑,他本想哄明兰高兴感动把,谁知这小女子狡狯如狐,兼学得二师兄绝招,平生擅长倒打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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