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说着，真
哭
起来，手足无措，好像做错什
事。
明兰叹气道：“哭什，傻丫头，志趣相投，都是吃货，这不是蛮好。”替她擦干眼泪，又问：“那你愿意跟他过日子吗？
直直。”
小桃还是脸茫然。
明兰又好笑，又无力，挥手道：“罢，你先下去罢，这事谁也别说，叫
好好想想。”
是稳妥起见，让这傻孩子留在自己身边呢；还是放她出去，让她拥有独立人生呢；明兰抱着脑袋苦思起来。
“笨蛋，为什呀？”
小桃闷闷道：“当初和丹橘姐姐说好，倘若要外嫁，她就不走。跟她说，她在外头有人等，没有，会留下陪夫人，叫她尽管嫁好。怎能说话不算数？”
明兰心头酸，“你们两个……”
她揽过小桃头在怀里，像搂团哥儿样，仿佛她也只是个小小孩子。
“傻丫头，这话跟丹橘说过，现在也跟你说。”明兰鼻头也开始酸，“从来，从来，从来没有刻想过，要叫你们舍终身幸福，就为留在身边。”
车三娘也囧掉，她很想摸摸自家幼弟额头——难道那姑娘杀鱼剁头样子十分明媚动人？
“就想讨这样婆娘！”石锵小弟握拳，坚定道。
明兰半响不能言语，最后只能道：“这个…得问问小桃…”想到那傻丫头性子，又补上句，“怕时半会不能答复。”
车三娘笑道：“这个不急。陪那多年丫头，夫人自然要细细为她打算。兄弟岁数也不大，况且们那堂房叔父过世还不到年，慢慢来，慢慢来，待夫人想定再说。”
她不如石锵小弟这天真，凡事要多思多虑，让幼弟娶到心爱姑娘当然好，可能娶顾侯夫人从小伴大贴身侍婢更加好。不是要贪图什好处，但多个跟侯府牵绊，就算将来自己夫妻走，石家在漕帮里势力不再，女儿和幼弟也有贵人照拂，不致受欺。
车三娘何等机灵，没几日就看出明兰犹豫，便说自己夫妇先回去料理帮中事物，求明兰恩典，叫石锵小弟再留阵，好跟屠家兄弟学些本事。
明兰正头痛呢，自是口答应。那车三娘会来事，嘴上手上都没空过，屠家两位娘子早被哄倒，闻听此事，也是乐得卖个人情。
尽管她也很舍不得。
忍住眼中湿意，明兰拉起小桃脸，认真道：“你自小到大，从未有字句事瞒过。现在，你老老实实跟说，你是识得石家小哥，你…喜欢他…？”
小桃傻傻想半天，摇头道：“不知道。”
明兰无奈道：“那你觉着他人怎样？”
小桃带着哭腔：“没去西北前，他就托人给带好几回东西，有安雅斋酥糖，德福居酱肉肘子，西街荷叶莲藕粽子……这次他又给带好多好吃。偷偷去问他怎知道喜欢吃这些，他说，他都是捡自己爱吃送来。”
……
直至回屋，明兰还有些啼笑皆非感觉，当下赶紧把小桃捉来问。
小桃反应比当初丹橘好，点没脸红，呆半天，只问：“嫁以后，还能跟夫人住道？”
明兰道：“这可不成。石家有点儿远，到这儿要小半个月路程呢。”
小桃立刻摇头：“那不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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