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家新贵,银子田地是不缺,缺就是这种有来历有底蕴珍藏。
“别介别介,祖母这几年回不京,便给小孙媳妇些见面礼,别倒像是娘家来催要嫁妆,你回去说,嫁妆适度即可。”明兰怕将来闹出不快,连忙摆手道。
小沈氏本就是受托来探话,听明兰这说,便放下心,笑着扯起沈家备嫁妆趣事。
明兰听半天,听她口口声声‘嫂子说如何如何’,终于忍不住试探道:“你…和你嫂子,那个…好?”
小沈氏微微苦笑,摇头道:“想想以前,明明无冤无仇,真是何苦来哉。唉,她也是不容易。”叹口气,又低声道,“如今自己吃苦头,才知道好歹。”
不少,便自己描样子,叫金铺打;也不用正经戴着,便当顽使吧。”
小沈氏心知明兰早先预备礼物并不是这些,必是她知道自己以后子嗣艰难,特意做这好看物件教自己高兴,她心中感激,哽咽道:“好妹子,亏你惦记,,……”
明兰怕她哭起来,连忙叫崔妈妈把团哥儿从里屋领出来,指着小沈氏让他叫‘婶子’,小胖子响亮喊声‘绳子’,所幸发音相近,众人倒也未察觉。
小沈氏见团哥儿生虎头虎脑,白胖滚圆,喜欢不得,搂在怀里不肯松手,连着亲好几口:“大半年不见,没想长这大。”她记得团哥儿生日,又道:“今儿也没带什好东西,待你过两周岁时,婶子定给你好好预备。”
亲热玩笑会儿,小沈氏屏退丫鬟婆子,明兰也叫崔妈妈把团哥儿抱下去,却留女婴在暖和炕上睡觉,小沈氏本就不愿女儿离开自己视线,便脱鞋跟明兰道上炕,轻拍着女儿哄着,边说笑道:“听说嫂子近来赚你们盛家双媒人鞋。”
明兰摸摸挺起肚皮,心里替她难过,“……你大嫂是个什说法?”
小沈氏慈爱望着熟睡女儿,口气酸楚,“嫂嫂劝说,叫别怕,们是有规矩人家,便是妾侍生儿子,也越不过去。”说着,滴眼泪落下来,她连忙擦去,强笑道:“叫你看笑话,哪是那等拈酸吃醋,何时
明兰楞下,才意识到小沈氏说这个‘嫂子’不是郑大夫人,而是张氏,心中微奇,依旧笑道:“月前祖母回信,说这媒做好,没有不肯;前儿娘家三嫂已前去提亲,说是先定亲,过两年成亲。”
小沈氏啧啧两声,笑道:“你家老太太是个爽利人,出手也大方,听说叫带回对翡翠镯子做定礼。嫂子说,便是她,也少见成色这好翡翠,通体剔透,那水头,那翠色,啧啧,倒不像是中原,真是难见珍品,”
明兰知道祖母是怕长栋聘礼单薄,又是庶出,不像长柏长枫,个有王家嫁妆,个有林氏财货;怕聘礼中没贵重物件压着,叫岳家看轻。
她笑着解释:“那是祖母陪嫁,听说原是骁国王宫藏物,早先徐家老太公征滇南时缴获,后武皇帝又赏勇毅侯府。唉,现下滇边封着,市面上哪有这好货色。”
“原来还有这个来历。”小沈氏听入神,拍腿道,“你不知道,沈叔和婶子两个见都说不出话来,嫂子说,如今老两口正商量着多添些嫁妆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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