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兰惊说不出话来,这大模大样由婆母出面迎娶二房,不是当面打脸,不由得狐疑道,“……廷灿她,不讨夫婿喜欢。”
小沈氏摇摇头,压低声音:“听说,是你那小姑子脾气太大,个不好,就给夫婿脸子瞧。姑爷跟通房多说句话,她都要病上数日,哭成个病西施,还赶夫婿出屋。起先你家姑爷还哄哄,可到底是要读书上进人,哪能天天陪妻室吟诗作对,作小服低……”
明兰直听暗自苦笑——你倒是想学大秦氏,也得有那缺心眼顾偃开捧场才行呀。
庆昌大长公主忍这两年,到底捱不住,又不愿让没头没脸丫头奴婢生下孙子,便讨个读书人家女儿做二房。
“你和你家太夫人之间…”小沈氏想不出适当措辞,“那个…不大对付,嫂嫂叫来跟你说声,叫你心里有个数。”
拦着不给相公屋里置人。”
她吸吸鼻子,抬头挺胸道:“姐姐是当朝皇后,哥哥是掌兵大将军,哪个狐媚魇道敢蹬脸?!只是怕……”她鼻头酸,哽咽道,“将来去,这孩子没娘家兄弟撑腰,可怎好?大嫂生侄儿们虽好,可到底隔房,是堂兄弟。”
慈母心肠,俱是如此,等将来皇后国舅俱过世,那些表兄弟堂兄弟都自己成家立业,有几个能管到。明兰将心比心,叹口气,也不知如何劝起,只能陪她静静坐着。
过片刻,小沈氏收眼泪,讪讪道:“叫你瞧笑话。现下镇日就爱胡思乱想,其实哪那急,别说相公如今远在陇西压送粮草,况且……唉,公爹委实不大好,婆母也跟着病倒。大嫂忙连轴转,既要伺候公婆,又要关照大家子,怎好只想自己,也该帮着尽些力。”旦父丧,武将或可夺情,但纳妾生子是不要想。
明兰早知郑老将军病况沉重,并不吃惊,殷殷劝着:“既是如此,你愈发该保重自己。车到山前必有路,或者将来那哥儿是个有良心,会孝敬嫡母,疼爱嫡姐,或者你家丫头福大命大,跟你似,跤跌进个蜜糖罐子般好人家,夫婿疼人,婆母嫂子都厚道。儿孙自有儿孙福,你何苦早早就愁死去活来。”
自明兰生团哥儿那日大火后,京中各种若隐若现传闻就不绝于耳,众人又见分家后,两房人几乎不曾来往,往来亲朋便都有想头。
送走小沈氏后,明
小沈氏破涕为笑,“真要那样,天天磕头上山去法华寺,也是肯。”笑阵,她忽想到事,看明兰脸色,迟疑道:“有件事儿……不知该不该与你说。”
明兰翻白眼,笑嗔道:“废话!你素来都是该不该说,都说。”
小沈氏斟酌片刻,缓缓道:“你是知道,们郑氏本家忠敬侯府与韩家有亲,前几日老侯爷老夫人来瞧公爹,几位堂嫂也来,世子夫人跟嫂嫂嘀咕好会儿,事后嫂嫂与说……”她面露犹豫,“说庆昌大长公主近日要给她家三爷讨个二房。”
明兰楞下,“讨二房?不是纳小星罢。”儿子房里纳个妾,还需要公主出面?
“不是寻常纳妾,有帖子扯文书。”小沈氏摇头道,“听说那姑娘还是个教谕闺女,不知怎,竟给公主看上,便讨来给儿子做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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