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到屋外,俞采玲长长吸口气,迎面股冰雪之气,胸内炭火气尽消,满是清新冷冽气息,抬头望这北方乡野天空,方觉得小学时念蓝天白云不是假话,看那高高阔阔穹苍,干净得好像清凌凌冰水般,俞采玲便觉得十分畅快。
绕腰身圈,长及脚背,至于旁边十岁小女孩阿梅衣着就更简单,直接身棉衣短谒,露着厚厚花布棉裤满院子乱跑。
十几日前,俞采玲半昏半醒躺在褥上,眼皮似有千斤重,只听见个尖利女声正在叱骂:“…你这无能蠢妪,家女君给你这个差事,你竟怠慢至此,小女公子若真有个好歹,将你全家都喂狗也不及!”然后个嗫嗫女声道:“当初是你叫小人别理睬她,任她叫骂人摔砸就是,犯过错在这儿受罚,先杀杀性子再说,谁晓得就烧起来……”尖利女声道:“混账,她再有过错,也是主家女公子,轮得到你轻忽!”
……俞采玲又昏昏沉沉睡过去,只觉得有人在喂自己汤药,彼时她求生意志正强烈,便努力吞咽,恍惚中又听见那尖利女声笑着道:“…也不瞒你,这是个烫手山芋,轻不得重不得,如今病成这样更没人肯担责,你倒好,这几日径央…”
随后是妇人苎温柔却缓慢声音,她笑道:“女公子不是病成这样,这好差事也轮不上,只盼着让主家念些好,待来日家阿梅阿亮也有个前程。”然后是阵听哐啷铜币声音,是那尖利女声满意道:“也行,你既然认下这差事,就好好办罢。”而后离去。
逻辑学几乎满分俞采玲同学哪怕烧熟透也能推理出来,自己这个身体应该是某个古代贵族之家犯过错位小姐,目前正在乡村受罚,之前照顾人不尽责导致小姑娘生病高烧而死,于是便宜自己。
当第眼看见妇人苎时,俞采玲以她那十分浅薄古代知识分辨,只盼着她身上穿是辫子朝旗装或露胸脯唐装——她完全不介意嫁个半拉光脑袋老公或者冬天冒寒露沟子啊!可惜,她全不认识这种深衣是古代什时候穿着。俞采玲垂头丧气三天,直到第四日养好身体跟着阿梅去看回新娘送嫁才忽高兴起来——自然,彼时阿梅全不知平时郁郁寡欢女公子怎无缘无故开怀。
妇人苎也在打量俞采玲,为着病愈,医工已是下足料,这般苦涩药汤便是自己来吃也要皱眉,可小女公子除去头回喷,之后次次都是口仰尽,声不叫苦,那咬牙抿嘴样子很是倔强硬气。自己也算寡言,没想这小小女君更寡言,除与阿梅还多说两句,常常整日郁郁不发言——怎地跟外头形容全然不同,苎有些疑惑。
吃汤药,圆脸阿梅偎到俞采玲身边,讨巧说:“女公子,今日外头暖和,咱们去耍耍罢。”俞采玲也跪坐烦,颔首答应。妇人苎笑道:“晒晒太阳也好,不过今日护卫不在,你们不许走远,叫阿亮跟着。”
俞采玲奇怪看苎眼,这妇人寡言,今日不但话多,居然还允许她在没有成年男丁陪同下出门去玩。
阿梅朝母亲扮个鬼脸,连忙服侍俞采玲穿好翘头厚底棉鞋,然后裹上厚厚大氅,两个女孩高高兴兴拉手出去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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