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慎失笑:“桑夫人没告诉你。”
少商无奈叹口气:“叔母卖关子。问长兄,谁知他说……”她白眼前青年眼,“善见公子多年求学,博采众家之长,是以从师众多。”这年头居然不讲究师出门!
“大约读书都没有公子老师多,就是不知道认字有没有比公子老师多些。”她自嘲道。
袁慎闻言大笑,几乎笑出眼泪,看向女孩眼神明亮如星,心中莫名欢喜。
少商抬眼,只见那讨债鬼长长眼睫毛上沾点湿润,清俊难言。她心中肃,正色道:“此事已。以后公子不要再来找,有事会去找你。”回头被人看见他俩在处,那真是没吃羊肉惹身骚。
“守诺是自然。不过……”袁慎听出她言中告别之意,故意道,“倘若以后还想寻你呢。难道桑夫人叫你以后不许你再传话?”
谁知少商缓缓摇头:“公子博学聪敏,何必说这话。只要传之前那句话,不论后来如何,都轮不上再插手其中。”
袁慎兴味道:“此话怎讲。”
少商轻轻笑:“叔母若是以后不愿再听到令师消息,必不会忤逆长辈之意。但叔母倘若愿意,以后也必会大方来往,难道还会要个小辈继续偷偷摸摸给她传话?所以,无论何种结果,都再没有事。”
女孩眼神透彻,几乎不似其龄,袁慎时竟无语。
,那六个字叫他想起与桑夫人在孩童时趣事。”
少商暗骂:这有什不懂,不就是现实太可悲,脑补当安慰嘛。
“对,你是特意等在这里?你怎知道会来。”她懒得计较陈芝麻烂谷子,倒觉得这事奇怪。
袁慎哂。他也收到请柬,不过今日大清早就登门,却把尹家众人都下跳。他按下这些,只道:“也不是特意等。不过听说程家也来,就来这里碰碰运气。”
少商更加疑惑。
“
少商继续道:“送信之人是叔父派去,那信使可说什?”
袁慎默然半刻,才道:“令叔父附封信函,言道,桑夫人当年那是负气之言,恩怨已消,以后老师若有什话,直接送信即可。”
少商略带点讥嘲语气:“恩怨已消,怕是情缘也消罢。”明眼人都看得出桑氏早已放下。
袁慎不言。他其实也不赞同老师作为。陈年旧事,既已无法挽回,何必念念不忘,伤身又伤心;时时消沉,不如奋力向前看。
少商又好奇起来,忍不住问道:“对。令师究竟是哪位呀?”
袁慎看着女孩微微蹙起精致眉头,柔声道:“其实,人皆有惯性。上回在你家,远远看见你满坡乱走,最后落步在山石边池塘畔。所以就想,你若又不痛快,大约会来这里。”他拂袖指周围,果然依旧是石边水畔。
这段心理分析很到位,少商暗暗点头,谁知最后句时又跑偏。她忍气道:“什叫‘又不痛快’?你是在暗指脾气乖戾。”
袁慎挑眉道:“难道你觉得自己很和善可亲。”
少商噎。这个……她刚刚得罪屋子女孩。连主人带宾客,个不落。
她吐口气,决定不多计较,淡淡道,“已不负所托。只盼公子遵守诺言,记住言既出驷马难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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