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氏不知想到什,哀哀道:“们这里都这样,也不知你叔父如何?早知如此,们还不如早些赶路,如今已到滑县。”恩爱夫妻十余年,想到丈夫可能不测,她便如心口被剜去块肉似。
“觉得叔父应当无碍,反而滑县不大好。”少商低低道。
桑氏不知是惊是喜:“你怎知道?”
少商叹口气,道:“们三日前离开陈留时,尚且无风无雨,李太公乡里也是片祥和,可清县却看着不妥,由此可见,若有事端必起于东面。”她捡起根树枝在地上划起来,俯瞰地图,司隶,兖州,青州依次自西向东字排开。
“陛下宣旨要东巡数州,从起驾那日算起,哪怕再慢也该进青州,可如今们都到兖州,御驾却依旧逗留兖州东郡境内,这说明什?清县诡异,陈留郡内没什风声,这又说明什?”
太公坐在火旁由婢女料理臂上刀伤,程娓和双胞胎已被带至别处安置。少商将桑氏扶上旁简易搭成床铺平平躺好,叫婢女将伤处重新包扎,阿苎又从火堆上吊着铜壶里倒出碗甜枣汤,喂桑氏慢慢喝下。
少商转头,躬身作揖道:“连累太公,好端端在家含饴弄孙,如今在此受罪。”
李太公依旧笑像个弥勒佛:“当年兵匪沆瀣气,作乱乡里,那才叫人间惨事哪!女公子不必担忧,昨日已叫家丁从山路绕回乡去讨救兵,定比滑县和陈留还快。到时两面夹击,们护着夫人和女公子先走。”
少商已非刚穿来那会儿不知世事,李太公乡里顶多能拿出百来个乡勇,战力还不好说。
李太公似是猜出女孩所想,又笑道:“女公子莫觉得老朽在说宽慰之言,这七八年来道野清明,路不拾遗。老朽也不知这回究竟出何事,但上有州牧,下有郡太守,他们原先也都是能征善战之辈,必不会坐视这帮贼人在境内胡作非为。咱们熬过几日就好啦。”
李太公被吸引过来,不自觉问出口:“这说明什?”
少商道:“这说明,有人图谋不轨,先是拖延御驾行程,再突然发难,致使顷刻间周围无人察觉。太公说前几日陛下才途径清县,猜出事就是这几日,是以清县以西才无人知道个中缘由。而且……”
她将树枝点在清县以东那处,画个小圆圈,“疑心出事之处不在滑县就是毗邻滑县!是以公孙县令闻讯后才会急忙率人去救,致使县城没什人防守。们最初遇到贼匪斥候时,记得他们是东南方向朝北而行,若非先看见们,大约就会去劫掠清县。”
桑
少商笑笑,没有说话——但若出纰漏就是州牧和郡太守呢。比如万家宅邸原先主人布氏族,不是投而复叛。
想到这里,少商问道:“太公,兖州州牧和东郡太守是原先就跟在陛下身边,还是后来投效?”
李太公愣,开始摸胡子:“这个…州牧大人嘛,老朽不甚清楚,不过那郡太守老朽倒拜见过几次,常爱在席间谈当年从龙如何艰难陛下如何神武,想来是原先就跟着。”
少商略松口气。那边桑氏听见,放下汤碗,笑道:“投效来原都是各方豪杰,陛下从不轻慢,多是在朝中许官。”
这话很内涵,少商点点头。不过知道东郡太守牢靠就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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