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头后那个声音继续道:“将军莫要为难小人,上峰严令如此!”
程始捏着拳头,怒锤下马上鞍座,低声对妻子道:“自来城门戒严多为拿人,那是许进不许出。何况们统共才这几个人,进城又能如何?!难道当们时细作混进去,又不是两军开战!哼,不过是看寒门出身,官位不高,轻慢也无妨。若是换作万家兄长在此,看他们开不开城门!”
萧夫人策马过去,轻轻抚摸丈夫宽厚背部,干脆道:“犯不着置这个气,们去别庄歇息好。”程始点点头。生气归生气,强闯城门这种事他是不会做。
夫妻随即二人勒令车队掉头,朝向郊外别庄而去,少商知道后也是闷闷,心里想是不是所有城门都戒严,楼垚有没有进城。谁知车队还没走出几步,只听身后巨大城门滋滋阵轻响,城门竟是开。
然后从黑漆漆犹如兽穴般门洞中急驰出队轻甲骑兵,各个高头大马,甲胄锃亮,奔马之声如虎狼咆哮而来。
就浑身不痛快,再回头看见自家女儿扒着车窗含泪挥帕,更加气不打处来。他忍不住酸道:“嫋嫋把头收回去!这才认识几天呀,弄跟生离死别似,为父去青州招安怎不见你这舍不得?!”
少商用绢帕摁着眼角,嘟囔道:“阿父说什呢,您去青州时都快出司隶。难道您和阿母成婚前就没有难分难舍时候?难道外大父就不曾为难过你?就不能将心比心吗!”
程始咳咳数声,心道:还真没有。
他从萧家女公子不甚熟悉仰慕者直接晋级为丈夫,费时总共不到五天时间,其中还有三天是帮着安葬未来岳父萧太公,夫妻情意全是婚后相处出来。
程始瞟眼远在车队前方妻子,板着脸道:“把头缩回去,在里头老实呆着!”将什心,比什心?!最讨厌婚前缱绻小情侣!他那会儿在萧氏跟前战战兢兢,生怕她什时候明白过来要悔婚呢。
这支数百人轻骑如同利剑出鞘,倏然划破静谧城门,迅速擦过程家车队。
这时似乎骑兵中谁喊声‘仿佛是程校尉家车队’,骑在最前头被前后左右骑行侍卫簇拥着名将领忽个勒马,转身回头骑向程家车队,他身后数百轻骑也如流水牵引般跟着主帅回向而骑。
本来还在郁闷程始夫妇见此情形,顿时吓跳。夫妇俩面面相觑,不知发生何事。
顷刻间,这名身披银丝灰羽大氅青年将领已骑至跟前,程始看清来人面目,呆呆拱
又车行近个时辰,都城南面开阳门就在眼前,城楼上四座高耸巨大塔楼,暗沉天色下,黑簇簇犹如四头张牙舞爪猛兽俯视着城下。
程始和萧夫人本要上前向守城小将交付通城行令,却见高大朱红铜钉大门紧紧关闭,城头后隐隐绰绰锋锐箭镞,城墙上各碍口皆燃起巨大火盆。
萧夫人道:“情形不对!”
程始叫家丁上前叫门,城门依旧不开,只从城门上传下个轻飘飘散漫声音,道:“哦,原来是程将军啊,然如今城门戒|严,进出皆不允;小人斗胆请程将军在郊外别庄暂歇,待到明日,便都好。”
程始心头有气,大声道:“究竟有何事,奉旨回都城,难道也不能进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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