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商闷半晌,忿忿道:“没错。喜爱阿垚,但和他喜爱是不样。可那又如何?”
“那你就亏欠他!”萧夫人静静道。
“不赞成阿母说法!”少商重重拍掌在地板上,大声道,“这世上情意有许多种,不定非要两情缱绻。难道成婚前阿母就对阿父情意深重。女儿以为,这世上最好婚姻都是各取所需。二叔父只要能给二叔母荣华富贵,风□□派,哪怕他天打新妇三顿,二叔母也能忍着过下去。”
“会做好阿垚妻子。不用那喜爱他也能做好他妻子!会好好照料他,嘘寒问暖,体贴备至。为他筹算仕途,经营庄园,革新规制,他失落时会称赞他,他骄傲时会劝诫他。会帮助他成为更有本领更有成就堂堂男子汉!会让所有人都说楼家讨这个新妇真是讨对!”少商用力喘气,几乎是喊出声来。
过半晌,程始才轻轻道:“嫋嫋,不是这样。为父知道,如果不是天下大乱致使萧家蒙难,是辈子也娶不到你阿母。可今日还是要说句,让再来回,哪怕此生和你阿母无缘无分,也宁愿她阖家美满,父兄建在,仍旧是那个骄傲如烈阳般萧家女公子!彼时就知道你阿母对无甚情意,愿意慢慢等她,可,可阿垚知道吗?”
条件设置部分要用般现在时。不能用过去时,因为人家还没提亲,也不能用将来时,因为人家未必来提亲。
或者,也可以将之看做薛定谔猫,没开盖前谁也不知道猫是否活着,可惜,现在已经没有机会掀盖。
程始无语,无措去看妻子。
萧夫人定定看着丝毫不着急女儿,过片刻,才恍然大悟道:“其实,你就是不愿放过楼家这门亲事。”
少商淡淡道:“没错。过这村,就没这店。不愿放掉这门亲事。”
少商怔怔落下泪来,颗颗泪珠重重砸在地板上,发出沉沉声音。
女孩声音仿佛从遥远地方飘来,“可是……没那好运气怎办?”
“阿父能替阿母重振家业,阿母就嫁;叔母想逃脱亲朋好友怜悯目光和念叨,就从可靠人选中挑最顺眼个。阿母怎知不能像您和叔母样,成婚后慢慢对阿垚生出深厚情义来!”
“阿父阿母,还
程始呆呆又坐到妻子身旁。
萧夫人问道:“嫋嫋,来问你,你对阿垚可有情意?”
这个问题犹如枚细细针,扎少商浑身不适,她立刻回以锋锐反击,讥诮道:“阿母虽没怎教养过女儿,不过对女儿期盼却十分高呢!也来问阿母,这些日子您替堂姊张罗亲事,难道打算让堂姊在婚前便与哪家少年郎谈情说爱,然后问她是否有情意再决定婚事?还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那和如今有甚区别?如今都城里夫妻大多是这样,人家不都好好过着?”
程始皱眉,觉得女儿这话颇是无礼。
谁知萧夫人却半点没生气,反而冷静道:“你不用来气。你和姎姎是不样。她和未来郎婿不论有无情意,只要二人待之以礼,互敬互重,样可以相守白头,谈不上谁亏欠谁。这都城里许多和睦夫妻都是这样!你不要避开问题,你是否喜爱阿垚,像他喜爱你那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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