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不疑道:“既知在此躲清静,两位就此离去。”
王姈和楼缡十分尴尬,不知该说什,总算王姈反应迅速,笑道:“姨母最近老念叨十郎你呢,说这又过年,你还孑然身,叫她十分记挂呢。”
“这话是皇后说?”凌不疑冷声道,“若是皇后没说这话,王娘子可知罪。”
王姈人都傻,赶紧道:“不不不,日常陪着宫中,姨母虽嘴里没说,但知她心里意思!姨母和陛下都盼着十郎娶妻呢!”自家姨母总不会要推外甥女去领罪。
“娶谁?王娘子你吗。”凌不疑连坐姿都没动下。
少商赶紧也坐到石墩上,四下张望通,发现此处幽冷,仿若置身百花深处般,花芬沁人,寒意不觉。
两人无言,未坐片刻,凌不疑忽沉声道:“有人来。”
少商大惊失色,慌张站起身来:“这,这可怎办呢?!怎办呢?”难道是来捉*?!可这里是死胡同,逃都没地方逃呀。
“不用怕,你和婢女躲到那里去。”凌不疑往角落花墙处指。
少商定睛看,暗叹好地方;然后立刻拉着手脚冰凉莲房,猫腰钻进去。
?”凌不疑道。
少商向天拱手,大声道:“就叫坏人将煮着吃!”这对她而言是最可怕毒誓。
凌不疑静静看女孩会儿,笑中却带有郁郁之色:“你陪走会儿。”
少商揩把汗,连忙点头,上前随行。
莲房远远在后跟随,那位凌大人虽然生好看,可却吓人紧,哪怕笑着说话,也隐含股肃杀冷漠。自家女公子也算有胆色,不但敢辩驳抵赖,还敢赌傻咒。
王姈顿时面红过耳,她自有这个意思,可却不好意思说出口,谁知
片刻后,只听脚步急促,少商透过浓密枝叶看去,只见两名华服少女手拉手气喘吁吁奔过来,竟是王姈和楼缡。
“十郎,真是你?!”王姈喜出望外,边忙不迭整理衣衫头发,“适才阿缡家侍婢说看见你往这里来,还不信呢。”
楼缡跑脸颊红扑扑,眼珠子牢牢盯着凌不疑:“……不是说,你和两个女子往这里来,她们人呢?”
凌不疑冷冷看她们眼,目如利剑,楼缡被吓不敢说话。
王姈立刻拉楼缡把,示意她闭嘴,再转头笑道:“定是侍婢看错,十郎独自在此躲清静呢。”
这条花树夹道甚是僻静,蜿蜒曲幽。凌不疑身高腿长,却有意放慢脚步,让女孩能和自己并行。少商走在他身旁,侧首抬头看去,只觉得他肩膀宽阔,背形像山脊样延伸,面庞轮廓深邃俊美。他就这样言不发慢慢走着,眉头深锁,仿佛心事重重样子,好像油画里远古时代沉默神祗。
他虽和袁慎样年岁,但少商总觉得他比他们都年长,她敢跟袁慎打嘴架,却从不敢在凌不疑跟前造次,大概是因为,他是个真正意义上‘成熟’男人。
走再慢,也有到头时候。“凌大人,没有路。”少商愣。
原来这花树夹道是条死胡同,向左拐便是尽头,此处摆放着张小小雕程虎踞形石桌,外加两只石墩。
凌不疑轻轻嗯声:“是呀,到尽头。”他沉默片刻,自提衣摆坐到石墩上,“你陪坐会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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