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商翻白眼,道:“那是因为你在铁炉旁没待上半刻就逃出去。”那次会面,连上在铁铺外寒暄,两人总共没说到十句话,袁大公子就被烟气熏险些咳出肺来。
袁慎抑郁,他从没进过铁铺好吗,人都快烤熟,气都喘不过来。
“不是叫你送信,夫子只要知道桑夫人过好就行。若有他能帮上忙地方,桑夫人和令叔父不好说,你悄悄告诉,皇甫夫子能帮就帮把…你这样看着作甚…没别意思,就是夫子想自己心里好受些。”
少商笑道:“这还差不多,叔母当年为皇甫家所做之事何止点滴,夫子能想明白就好,那就替叔母应下啊。”这实惠事当然要答应。
“还有……”袁慎神情郁郁,“也要相看亲事。”
程少宫就顶着额角伤开始进谗言:“阿母,嫋嫋这是怕管理家务会耽误她出门办自己事,这几日她老出门呢,也不叫们陪着!”以前都是他们兄弟陪着幼妹出门!
谁知萧夫人半点气也没有,还悠悠道:“嫋嫋身边有侍婢和家丁跟着,会有什事,总不能再领个郎婿回家罢。”
程颂嘴巴动,和长兄程咏互看眼,兄弟二人低下头去,什也没说——因为他们有次看见袁慎送幼妹回来,直到巷口才分离。
事后,他们兄弟也偷偷问过少商,谁知少商脸光明磊落:“就遇到过两次,没有第三次,都是讲叔父和叔母事。”
袁慎就是袁慎,行事风格点没变,他又叫人盯着程府门口,待看见程少商那辆烧包金红色小轺车出来,就让仆从路跟着路来回报自己——才子佳人相见,本应十分赏心悦目,如果两回见面地方不要那奇葩就好。
少商哈哈大笑:“这是正经事。老人家们都说,越挑拣就越剩不下好,还不如快刀斩乱麻。到时和阿垚上门给你贺喜啊!”
袁慎心中恼怒,白玉般面颊微微泛红,他恨恨道:“谁家快刀也不能像你,人家提亲你立马就答应,早知,早知……”说着,他双腿夹马腹,用力掉转马头,迅速策马离去,徒留下巷口马蹄声。
少商摸摸鼻子,装作什也没听懂样子,开开心心回府去。
又过数日,到年中春光最明媚时分,国子监有个儒生忽向皇帝进献几枚陈旧书简,上有谶语,意思仿佛是‘东方有祟,将应者,至灵也’。
皇帝十分重视,立刻召集几名心腹臣子番探讨后,得出结论——祟字乃山顶头,应是都城东边
头回堵到女孩是在城角间铁铺中,对着烧红灼热铁炉,才子佳人俱被烤脸颊燥热,发丝卷曲,好似对漆黑乌糟烧炭公婆。
次回见面则在城外不远处座磨坊中,迎着空气中噗噗飞扬谷壳和细面,才子佳人都被扬头脸粉白灰黄,换身衣裳就直接可以接管磨坊。
“你就不能去个书铺金店什?花铺和脂粉行也好呀。”在回程府途中,袁慎骑马随行轺车,心中十分无语。
“是请你去?”少商对于打扰自己进行调研家伙十分没好感,“有话就说!上回你说什来着,哦,你说皇甫夫子已在山间安顿下来,怎样?又要找递信,可不干!”
“说话你句没听进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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