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商神色肃,老
“你这是什意思?”少商心生警惕。
“没什意思,随口说,你别跟扎刺似,好好坐着。”袁慎低着头,纤长玉白手指拨弄着腰间用浅绯色绸绳系住金玉环佩,声音轻渺,“…说实话,若叫择妇,也想找能叫安心。可这世上,有几个人能真叫人安心…”
少商阴阳怪气道:“袁公子还找什安心,您应该找合心呀,要做袁氏宗妇嘛,什照拂族人,礼数周全,哪样都不能少。”
袁慎叹道:“楼太仆夫人也是都城闻名贤良练达,如今看来,心胸狭隘,伪作矫饰,还不如你这样恶言相向呢。”
“话可不能这说,也心胸狭窄很,若处于楼大夫人位置,未必不想把好都扒拉到自己亲儿碗里。”少商故意唱起反调。
少商板着脸,随即去推车壁上窗格。
袁慎回过头来,笑道:“你这人真奇怪,适才你将楼家大夫人训跟龟孙似,现在倒来跟讲礼数。”
少商抑郁,她就知道这货刚才什都听见。她无奈叹口气,停止推窗,压低声音:“有些事,暗着可以来,明着不能做。嘴上痛快完,以后还要见面呐。”
袁慎挑挑眉:“适才楼垚都要并娶你和何昭君,你还对这门亲事不死心?”
少商赶紧转身,辩道:“若阿垚知道并娶之事对是多大羞辱,他还敢张嘴说好,非两巴掌拍死他不可!可他不知道呀。他以为并娶就如同虽只看中柄剑,可碍于人家百般纠缠,他就再多买把好。”
袁慎叹气,无奈道:“…你究竟对有甚不满,怎和回回见面都夹枪带棒。”
终于说到这个,少商眼瞪过去,道:“你自己摸摸心口,从头回家筵席见面起,你于有甚好处?除要挟,还是要挟,至多给罐药不对症药膏!”
她本以为袁慎会生气,谁知他凝神想想,居然点点头:“你说也有道理。那好,今日就给你送些好处罢。”
“好处……?”少商满脸狐疑。
“今日来跟你讲讲这回何家之事来龙去脉。”袁慎双臂舒展,轻轻拂开锦缎袖袍,“令尊令堂虽然精明能干,但常年在外,于都城里许多人情世故未必清楚,未免你行错事说错话,有些事得跟你说说。”
“你就这笃定?”
“自然!”少商正色道,“阿垚就是这样人,在滑县时他看见遭匪患孤儿寡母可怜,他就拿出身上所有钱,却不知孤弱之家得此横财更会招来祸事。心里清楚,倘若阿垚知道并嫁之后会有何难堪,他是断断不会答应!”
“可楼垚如此无知无能,这样郎婿你要来何用?”袁慎不悦。
“无知可以告诉他呀,至于无能……”少商正色道,“谁生下来就有大能耐。譬如适才那事,说这样直白愣登给人家钱是不成,阿垚就去询问县衙里老吏,们再起合计,终于妥善将人安置好。临离滑县前们还去看过呢,那寡妇与后夫男耕女织,和睦相处,两家孩儿在道玩耍,与嫡亲手足无异。”说到这里,女孩脸骄傲。
袁慎心中动,静静看她阵,终于恍然道:“……楼垚这样郎婿,才能叫你安心,是不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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