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有你那些姬妾生儿女,看看流放途中能活下来几个罢。”何昭君露出抹狠厉神色,她抬头看看天色,向那几位
他看见何昭君,微笑道:“你来,是来为送行。”
何昭君嘲讽笑:“不,是来收取你头颅,拿回去祭奠父兄。”
那青年神色黯:“是对不住你。”
何昭君道:“世子这客气,可是又有事要帮忙?”
少商正在肚里感叹‘如此帅哥奈何做贼’,听闻此言才察觉这对很快就要完结撒花夫妻有些怪异。
见和阿垚吵架,那时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有今天。”
少商哼声,半阴不阳道:“头回见安成君,好生威风,你还对说‘看什看,小心挖你眼睛’。”
何昭君听这句,不知怎,忽然呵呵笑起来,直笑出眼泪:“…眼睛,哈哈,眼睛,确爱说这话…傅母,将和幼弟推进密室,肖家贼兵逼问她们下落,她不肯说,就被活活挖出眼睛,斩断四肢!眼睁睁看着,却不敢动弹…哈哈,自幼丧母,是傅母悉心照料长大,却看着她受折磨而死,哈哈…真是报应,报应!”
少商不敢说话,默默往后靠靠,等何昭君笑差不多,她才低声问:“你究竟要带去哪儿。”
何昭君用素帕擦拭眼泪,冷冷道:“已经到,你自己往外看。”
肖世子柔声道:“若你还念着夫妻场情分,请为寻找善姬下落,将她妥善安置……”
话未说完,何昭君已悲愤大笑起来,厉声道:“情分?什情分?是将大兄和四兄头颅插在枪尖上向父亲叫阵情分,还是将五兄乱马踏成肉泥情分?!抑或是刀捅死那身怀六甲嫂嫂情分?!”
肖世子嘴唇颤抖:“这些……并非所为。”
“知道,”何昭君把抹去眼泪,讥诮道,“你素来标榜仁义宽厚,自不会做这些,是你那些抢着立功兄弟们做,而你父亲也默许。可他们既然都死在乱军中,也只能朝你讨债!实话告诉你,陛下仁慈,原本念在肖家累世显贵,想给你留个全尸,是上奏恳请将你枭首!”
肖世子脸色惨白,不敢置信道:“你,你这贱人,竟然……”
此时安车停下,她起身径直往车外走去,少商跟着出去抬头看,很是吃惊,当初三位兄长拉着她满都城逛时曾来过这里,这里竟是廷尉府?!
廷尉府已有官吏守在门口,那人看见何昭君就拱手道:“安成君来,吴大将军吩咐过,里头已经预备好。”
何昭君点点头,率众而出往里走去。少商跟在后面连连摇头,大小姐就是大小姐,若是换做她,定要塞些银钱过去,再说几句‘辛苦’之类感激话,阎王好惹小鬼难缠,多结些善缘总是没错。
少商原以为要往阴暗潮湿恐怖监牢游,谁知却路奔向黄沙铺地后院刑场,只见那里已站数名身着朱玄二色官服行刑官,刑场当中设个尺高木制刑台,上面跪坐着名只着月白中衣男子。
见这人,少商立刻察觉到走在前面何昭君在微微颤抖。待走近,她又发觉那是位十分英挺俊逸高大青年,虽此时行迹落魄,但神情举止不失尊贵傲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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