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姈看傻。自家母亲发起脾气来那是天崩地裂,王家满门无人敢挡其怒火,眼前女孩比自己还要小两岁,居然脸不变色心不跳,还能侃侃而谈。
“妾虽不清楚文修君要娘娘办何事,但显见是切切不易之事。”少商跪笔直,双目向上直视,“前几日,大长公主来看望娘娘,遇上陛下时便请求赐幼子官职,可陛下却说‘闻古之善用人者,必循天顺人而明赏罚。循天,则用力寡而功立;顺人,则刑罚’——后面
少商再接再厉,故作叹息幽幽道:“唉,乾安老王爷也真是,当初干嘛不让自己女儿嫁给陛下,这样,今时今日文修君贵为皇后,就能自己向陛下请命……”
文修君大恚,大大往前步:“贱婢,你敢嘲讽于?!”
皇后低声道:“少商!不可无礼!”
王姈看剑拔弩张气势,嗫嚅着添加旁白:“不,不是…外大父和陛下是同宗…”
“啊。”少商愣愣,这她还真不知道。
深恩厚德,永世不敢忘!”
“可是阿父死!”文修君涕泪道,“他死!家将部曲死死,散散,他生前势力如山崩塌,只剩下个幼弟,被陛下立作活招牌,现在活只比死人多口气,才能让世人不去说皇帝刻薄寡恩,忘恩负义,靠着吾父兵马救命,却……”
“阿母!”王姈尖叫,下跪到母亲脚边,“您别说,您别说!”
文修君脚踢开女儿,犹要往皇后跟前逼近。
少商下拦在侧坐虚弱皇后前面,大声道:“文修君!你可知道为何这殿门关紧紧,个人都不让进!你别以为是娘娘怕你,娘娘是想护着你!就凭你刚才那些话,只要流出去,你和你儿女能善吗?!”
她面暗骂自己听八卦不用心,面装作恍然大悟道,“原来如此啊。两家要联姻,可偏偏又是同宗,不能婚配,这不乾安老王爷只能将外甥女拿出来,唉,们娘娘这恩情承还真有些大……”
“神谙,你就看着这贱婢羞辱吾父?”文修君森森质问皇后。
皇后咬咬牙,沉声道:“少商,跪下,向文修君赔罪。”
少商毫无负担噗通跪倒,很端正向文修君磕个头,看王姈目瞪口呆。
磕完头后,少商朗声道:“适才言及乾安老王爷,是妾过错,回头妾自领罚。小女子愚钝是人尽皆知,文修君若不知,不妨问问王姈阿姊,就知道妾究竟有多愚钝,也请文修君莫要气恼。”
文修君站在当前,冷冷道:“区区死,难道怕?”
“您若不怕死,为何不自己去向圣上提事?”少商张口就怼,毫不退缩,“也不必您费腿脚,看这个时辰陛下也快来找娘娘,您等着就是!到时候,你是要涂高山上风,还是金明湖中水,您自己去跟陛下说个明白,何必为难们娘娘!”
文修君冷冷笑:“好个牙尖嘴利,果然是那竖子中意婆娘,你们倒是心往处。并不怕死,何况陛下也不会让死。不过想看看咱们尊贵皇后娘娘是否还记得吾父恩情……”
少商忍着怒火,强笑道:“听闻古人施恩不图回报,也不知道令尊,过世乾安老王爷,当初收留照顾妹妹家是否是等着日后回报?”
文修君时语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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