裕昌郡主心里着急,赶紧去扯祖母袖袍。
汝阳老王妃自知失言,缓下语气,再次道:“是老身说错话。可就算不是第位长辈,长辈终究是长辈。程氏,你为何还不去拜见?!”
少商这次连嘴都没张,直接去看未婚夫。
凌不疑果然缓缓道:“其,少商这十日都在皇后身边学习礼仪,不曾得空。其二……”他讥讽笑,“吾妇尚未拜见过吾母,如何去拜见淳于氏。”
老王妃急:“那程氏何时去拜见你母亲?”
冬日坚冰为何非要喜欢夏虫呢,凌不疑为何要喜欢程少商呢,找个像骆济通那样心思细密温柔体贴女孩不好吗。
“程氏……”汝阳王妃盯着凌不疑身旁女孩,心知已找到目标,“看你形容年幼,不知德行才学如何?”
少商微微侧身,正要回答,凌不疑却淡淡道:“不论德行才学如何,与少商都已定亲,是陛下亲自下旨,双亲同意。王妃此时说这话,又有何意思。”
汝阳王妃继续道:“双亲同意?哼哼,程氏,你可去拜见过凌侯夫人。”
“哪位凌侯夫人?”
。
“自然……”老王妃继续道,“老身还想见见十郎新妇。”说着,双皱纹围布老眼往下扫去。
下首席间诸人心里都心道:拉倒吧,您不就是专为看程少商来嘛!
少商正要起身行礼,却发现只纤长大手搭在她小小腰肢上,牢牢将她按在座位上,夏衫单薄,微凉掌心犹如贴在肌肤上般,指尖仿佛还轻轻揉搓下腰身。
少商脸上红,扭捏着低头去掰他手掌。
“家母今日身体有恙,不宜见人。”
“那汝母何时能痊愈!”
“这怎知?”凌不疑抬起长睫,轻飘道,“阿母病是十几年前就种下,病根深远,时好时坏,吾亦不知何时能好,何时又会病发。”
“凌不疑你——?!”汝阳王妃勃然大怒。
少商若有所悟,定定看向青年,轻声道:“第次在涂高山面圣,你也是像今日这样句句抢答,不让陛下有为难机会,不让有说错话机会……后来,你就随在御前说话。因为
凌不疑再度抢话,给自己舀起杓温酒,缓缓倾入面前酒卮,“哦,忘,家母已与家父绝婚。那,老王妃说是家父后妻……少商尚未见过淳于氏。”
汝阳王妃双眉皱:“你们定亲都这些天,程氏你为何还不去拜见未来君姑……”
啪!
凌不疑重重将酒杓摔在酒甑中,溅起酒水将地板点出几点漆黑。宫室内气息莫名冷下来,不复适才热烈家宴氛围。诸皇子公主看皇帝神色肃然,俱是不敢发言。
“未来君姑?老王妃当吾母死?!”凌不疑淡淡看过去,“这急吼吼给吾妇寻个新君姑?”
这番动作旁人没看见,邻桌二公主夫妇却看清楚,二驸马微微笑,温柔去拉妻子手,二公主笑嗔着反握回去,同时侧瞥凌不疑眼,心中莫名有丝忧虑。
二驸马与妻子心意相通,在她耳边问道:“怎?”
二公主轻叹:“十郎太喜欢她。”
“这有何不好?”二驸马奇道。
二公主张嘴欲言,最后还是笑着摇摇头——可是他心太沉,这样很不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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