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妃眼皮子都没抬下:“你还是多把心思用到吟诗歌舞上吧,不会说话就少说话。再来啰嗦,看回头向不向女娲娘娘祝祷,让你也生个你三妹这样女儿。”
二公主噎住,深深把头低下去。
太子妃见对面二皇子妃缩像只鹌鹑,抬头笑道:“母妃教训甚是,只是既然之前父皇已对三妹有处罚,就不适宜再罚。”
“平素也没怎和太子妃打过交道,不过,奉
更有趣是帝后表情。前者神情复杂,好像既高兴又不怕麻烦样子,后者则无奈笑笑,微不可查朝后退些开去——从心理学看,这是个希望置身事外姿势。
越妃抬步上阶,走到汝阳王妃跟前,眼睛朝下盯着:“叔母,您是不是该让让。”俨然就是刚才老王妃逼退徐美人幕重现。
五皇子眼睛都亮。
汝阳老王妃怒道:“到底是你长辈!”虽然作为国朝第二贵妇,越妃食邑品秩俱在自己之上,但面子上还是下不来。
“若要论长辈,您更是陛下长辈,不如请陛下也让让,您坐到陛下上边去?”越妃嘴唇轻快,说又迅速又轻慢。
少商捂着手背,对着凌不疑怒目而视。不过此时宫室内也没人注意他俩,众人视线都被缓步入内常服宫妃引去。
“以后再跟你计较!”少商心急着看戏,只好先低声下句狠话。
凌不疑转过头去,不肯再看她。
越妃走到近前,向帝后缓缓行礼,众皇室儿女也起身向她行礼,只有太子可以稍微作揖。待越妃抬起头来,少商见她容貌,却是团团张娇俏飞扬面孔,两颊梨涡浅浅,虽已年近不惑,但观之犹如三十上下。
少商喃喃道:“这位越娘娘也很美貌呀,不比皇后差呀。”这可不大妙。
汝阳王妃脸色涨紫,裕昌郡主见状不对,很乖觉扶起憋气祖母,退坐到宫婢刚刚摆好另张食案后面。
越妃神色自然坐下,朝下面看圈:“咦?三公主呢,怎没来。”
皇帝抚着胡须,正思量着如何开口,越妃自问自答接过:“哦,知道,她定又犯过错。看来是上回没罚够,都是陛下心软,才罚三成食邑,当初就说合该将她食邑和奴婢全数收回,看她无钱无权,还敢不敢趾高气扬!……不如,这回给她加上?”
皇帝讪讪把嘴闭上。
二公主于心不忍,强笑道:“母妃,三妹已经知道错,这些日子正闭门思过呢。再说,您要是真让她身无分文,到时她还不得向讨要呀。”
凌不疑自斟自酌,当做没听见。
“……你今日怎来。”汝阳老王妃似有些不自在,语气都不复适才高高在上,“你不是直都不来家宴。”
越妃扶着宫婢慢慢起身,向上首席位走去,边走边道:“自是因为想念叔母啊,想念叔母想睡也睡不着。听叔母来,连衣裳都没换都急急过来。”
这句话每个字都很亲热,可偏偏语调比地板还平,越妃脸上更是没有半点亲近之意,反而神情冷淡——少商觉出点意思来。
同时,她还察觉到周围人似乎集体陷入失语症和面瘫症,个个低头不语,敛容安静,从表情到肢体语言都清楚表示出想要低调不受关注意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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