翟媪却笑道:“陛下其实喜欢你,真是厌恶之人,他哪有那多话。”
少商苦着脸问道:“翟媪,脸真圆吗?其实昨日……”她忽惊,止住言语;仿佛心底深处被细细针尖刺下,不会出血,但是钝钝发疼。
翟媪连声劝慰
少商恨恨瞪他眼:“才不会!要那厉害皇后娘家干什,跟陛下分庭抗礼?陛下既然立皇后,就自有他主张,才不怕!再说,不是,不是还有凌大人您吗……”
“去掉最后句,这话就很有气势。”凌不疑笑笑。
少商想想,不由得笑出来。她也觉得适才实是色厉内荏。
她本想拉凌不疑回长秋宫与帝后道用午膳,凌不疑却说要去寻羽林卫几位领军说皇后千秋设宴护卫之事,回头再来找她。两人只好分别。
回到长秋宫,皇帝已经用完膳在饮果酒,少商看龙目扫过来,心肝颤,立刻抢在前头,说是凌不疑自己非要走,不是她不贤惠没给未婚夫留饭。然而,皇帝要训人,总是能找出由头。
老王妃慢慢退隐就算,反正她也插手补上要紧事,到底是亲叔母,非必要陛下也不愿再行追究,谁知老王妃非要自寻死路路。唉,皇后就看不清这点,是以才对那老媪处处忍让,她就该像越妃娘娘样……”
“是谏言皇后莫要插手老王妃之事。”凌不疑忽道。
少商张口结舌。
凌不疑看她这幅傻样,微微笑:“让皇后遇上老王妃后暂且忍让,陛下耳清目明,亏是不会白吃。”
“那那那越妃娘娘为何敢,敢敢……?”少商结巴。
皇帝道:“你以为子晟和你样清闲,整日吃吃喝喝无忧无愁,看看你,昨日高枕痴睡足足日后脸都圆。可是子晟呢,入秋后又见清瘦……”
少商觉得满腹冤屈,很想说‘既然你这关心干嘛不少给他布置些工作’,可嘴上只能大声道:“陛下圣明!妾也知道凌大人辛劳,是以已备下数份秋冬进补食谱,正预备给凌大人好好补养呢!哦,还有皇后,妾也想好。”
皇帝哼哼几声:“这还像话。”
皇后无奈在旁叹气:“行,你也下去用膳吧。午睡后再到这儿来。”
少商如蒙大赦,飞也似溜走。在侧殿内,翟媪早为她留好饭食,少商边吃边吐槽:“陛下还是对不满意啊。”
“皇后不可说之事,越妃可以说。因为越家子弟死比老王妃儿子多,立下功勋比老王爷大,越妃自己就几次历险,奋死追随陛下。在越妃娘娘面前,老王妃如何有底气谈论昔年往事?”
少商胸膛起伏,张嘴时觉得口舌生涩,“……反过来说,皇后娘娘宣家,既未立下多少功勋,也无多少子弟为陛下而死?”
凌不疑背阳而立,目光深邃看着她:“宣家人丁单薄,过几日是娘娘千秋,到时你就能看见娘娘胞弟宣侯,他每回进宫都要带好些珠翠宝器,估计会给你留大份。”
少商揣摩遍,才道:“所以,宣侯也不是位有才干之人。”
“你要往好处想。”凌不疑笑道,“你当初不是对楼垚发下豪言壮语,说什‘满眼荒芜才能大展拳脚,若是满眼繁华去干甚’,怎,如今看皇后这边势弱,你就气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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