哼,还想和楼垚走到山高皇帝远地方去大展身手,她恐怕根本不知道穷山恶水之处可怕,没领教过宿族世家在地方上经营之深。
前几年有两名平民出身儒生凭着腔热血,自告奋勇要去那最难管束之地,陛下拗不过就点他们去做地方官,可怜连侍卫家将都没有,凑几个护卫保镖就上任。
结果个死在任上,据说是开解山民斗殴时被误伤致死。另个行事还算谨慎柔和,可惜他那美貌温柔妻子被当地权族之首看中,也不知怎使手段,硬是逼着她绝婚改嫁。就楼垚那副直不笼统肚肠,除非到任后不争不闹不作为,不然,哪怕楼程两家给足护卫家将,那些地头蛇真要算计,那也是三更五更之差。到那时,她程少商又该如何。
想到这里,凌不疑目色发深,少商被他看发慌,攒出小口气道:“……你要压到何时啊。”要换未婚妻直说即可,不用压死她吧。
凌不疑森森道:“看被那贱婢羞辱诬陷,你倒笑高兴。今日若是楼垚受这般对待,你还能坐得住吗。”
睛虎,不但凶猛异常,还机智果决,正是这种雪貂天敌,短短数十年它们就消亡殆尽。
山民们已有七八年不曾见过雪貂踪迹,言语之间,众人都说他上回捉到过那只小雪貂可能是那支种族最后成员。
正在少年怔忡之际,名老猎户忽说他见过那只小雪貂。
那日他本是去猎虎,将自己掩盖在雪堆中埋伏时,恰好看见头顾盼雄伟猛虎缓缓经过,口中正叼着只父祖辈说起过形貌雪貂。小小身子僵硬无力,肚腹血肉绽裂,皮毛上满是血污,纤细娇小左前足呈墨色——算算日子,正是从他处逃走不久。
少年难过很久,回都城依旧终日郁郁不欢。崔侯偷偷将此事告知皇帝,皇帝赶紧跑来对他说顿‘子非鱼安知鱼之乐’道理以图开解。
“不不不,替你报仇啊!”少商赶紧道,“在那枚紫柰上动手脚,若她全吃必然叫她上吐下泻,□□!不过……”她笑尴尬,“你找来五皇子作证,那紫柰她只咬口,就不知效用如何。”
凌不疑面色稍霁,语气略缓,“就知道做些见不得人伎俩。”随后左掌撑,翻身坐在地板上,右手顺带将趴在地上女孩捞到自己怀中。
少商终于逃出五指山,手推着他肩,手拍着自己胸膛,大口吸气。
凌不疑也伸手到她背上顺气,含笑道:“居然还敢跟动手。真动起手来,十个你也
这道理他都懂,可他完全不赞成。
若真是这样话,父母何必约束儿女,夫子何必管教学生,让他们去自得其乐好,随手在太学里抡遍,能找出三成之数真正热爱读书乐在其中儒生算他输!
什子非鱼,那也要看是什鱼,如果是条不懂事小小傻鱼,当然要捉起来好好教养耐心说服,不然被大鱼吃怎办,那还乐什!
还什不懂事孩儿出去跌个鼻青脸肿就知道天高地厚,若是那些混蛋高门子弟,各个皮实很,等闲吃不亏;可若像那只小雪貂,皮薄命脆,稍蹦跶就没命怎办。
凌不疑回过神来,看看压在自己身下女孩,稚弱愤慨,桀骜美丽,以及……不知死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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