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国之巅位置,宫闱深处人们,各有各无奈,最需要就是妥协与善意,没人有资格较真。
通祝酒,通庆贺,外加通商业吹捧,其后就是各献寿礼。众大臣和皇子公主们各花心思
过片刻,凌不疑由宦者服侍着脱履进殿,缓缓走到她身旁坐下。
“不是要责备你说话不实,也不是怪你自行其是。只是想教你知道,你不是茕茕身,你还有。”
“总是会护着你。”
“你不用遇到事情就想着自己人应付。”
“你有,你要记住。”
这样。
凌不疑目中含笑,轻捏捏女孩小手,忽将她拉到旁无人处,低声道:“那,你为何与五皇子道过来。”
少商踉跄跟两步,赶紧答道:“……适才五皇子不慎落水,将他拉上来,因为小镜湖离长秋宫较近,这就请他去长秋宫更衣喝姜汤嘛。”
凌不疑脸上笑意缓缓退去:“五皇子不会游水,素来不肯靠近水边,好端端他为何要到湖边去?还有,你为何会离开长秋宫去小镜湖。”
少商有几分凝滞,结巴道:“呃,这,这是因为,因为……”
他没有转头,而是低头看着案几上漆木纹路,侧面轮廓清俊高挺。少商忽觉得心口阵发热,有种张皇无措烦躁。两人就这样默默坐着,直到开筵。
寿宴规模不大,除酒菜丰盛,歌舞助兴,只比平素皇宫家筵多十几位亲贵大臣及其家眷——少商只认识个虞侯,个崔侯,外加个姓吴大胡子将军。
今夜越妃显得格外贤惠低调,从头到尾低眉顺眼,活像刚进门小媳妇,羞答答连头都不敢抬。帝后似乎对这种扮相很熟悉,既无奈又好笑。若说皇后是光华四射深海明珠,雍容华贵,冷艳端庄,越妃就是白露为霜河畔佳人,美沁人心脾,辗转反侧。
少商低头下去捡掉落鬓钗时,正看见越妃趋身过去向帝后敬酒,皇帝在食案下偷着拉她裙角,然后被越妃重重掌拍开。
少商暗自叹气。她并不责怪皇帝,在九五至尊这个位置上,哪怕皇帝每年换个十几岁如花似玉小姑娘来宠爱都没人会说什,可皇帝只守着两个四张奔五妻妾度日,过比寻常公侯富贾都清心寡欲,恰是因为他本是重情之人。
凌不疑看女孩全身遍,缓缓道:“不知你为何离开长秋宫,但你应是在路上偶遇五皇子行人。他对你出言不逊,你就使计将他引开众人,直至湖边再陷其落水——不用奇怪,若只有五皇子人,你不用引去湖边也能收拾他。说是也不是?”
少商微张着嘴巴,心头升起股很熟悉惊讶感——宛如亲见般猜测,行云如水推算,她觉得自己最好尽快适应,因为未来可能会常常感受到。
“你为什这爱推诿扯谎,就不能好好说实话。”凌不疑皱眉道。
少商重重甩开他手,闷声道:“自己仇自己会报,五皇子嘴巴臭,已经教训他,用不着你来教训!”说着,便疾步向殿内走去。
进殿后,宫婢引着少商预定席次落座后,她犹自闷闷生气——至于气什,她自己也不知道。究竟是因为伎俩被戳穿,还是被指责爱扯谎,哪个更叫她生气些呢,她依旧不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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