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商想想,问:“那殿下有何妙计助脱困。”
太子妃笑道:“是为你着想,俗话说,疏不间亲,娘娘和公主到底是亲母女,为将来着想,你不妨在娘娘跟前求情,将五公主放出府邸,还其食邑。这样公主念你情,你二人之间怨恨自解,说不定以后还能亲如姊妹。”
少商笑:“有两件事,太子妃最好明白下。第,当初五公主栽赃杀人时,并未得罪她。她恼恨缘故太子妃清楚很。是以,除非与凌大人解除婚约,公主是不会和亲如姊妹。”
太子妃急道:“正因如此,倘你能以怨报德,解救公主出府,她必然感激于你。”
少商笑笑,继续道:“第二件事,五日前,凌大人告诉,五公主前几日终于买通名守卫,让她傅母偷偷出府,携金银玉器至东宫,游说太子妃您为其说项。”
罪她,她就不会给下绊子似。这世上有种人,叫做无知小人。不论你得不得罪她,她都要踩你几脚。”
说话间,她们行至东宫,太子妃已在内殿设下点心果酒,同时还领几个娘家女孩作陪。
拉拢个人,并收服为己用,需要几个步骤呢?太子妃在心里盘算几遍,无非‘利害’二字,施以威吓,许以好处,那便水到渠成。
她打算先点出程少商潜在困境,威吓其未来不可期,然后再宽厚许诺种种好处,表示愿意成为她在宫中靠山,计成矣。
用过些许点心,太子妃看前头两人寒暄时还算客气,便悠远长叹声,等着少商发问‘殿下为何嗟叹啊’。谁知那小女娘只顾低头吃喝,时不时还指摘漆器光泽形状。
冷不防被戳破,太子妃脸上忽红忽青,好像得打摆子,半晌后才强笑道:“五妹也是心急想出来,忝为姒妇,总是要替她周旋二。那些金玉,是替她暂管……”
眼见少商笑眯眯眼神,太子妃也说不下去。
“不过殿下说也有理。”少商道,“所以,从五公主被罚至今,隔三差五就在陛下和娘娘面前为她求情。至于放还是不放,两位长辈自有主意。”好人谁不会做,还等太子妃来劝。
首计失败,太子妃脸色青黑,但仍然坚强继续战斗。
“好罢,五妹事先搁在边,既然说到你与子晟婚事。比你年长些,少不得要劝劝你。这多年来,陛下为何径劝说子晟早些成亲,不就是为
太子妃含气,瞪身旁眼,她娘家小堂妹会意:“太子妃,您为何嗟叹啊?”太子妃终于可以说,假叹声:“叹少商妹妹有难,而且就在眼前,她却懵懂不知。”
按照原先设定,此时应该少商十分惶恐来问‘有何难’,但太子妃怕这小女娘不解风情,于是这个任务又由小堂妹来承担。
堂妹道:“程娘子得嫁贵婿,又得皇后喜爱,能有何难啊?”
少商似乎有些兴趣,从食案上抬起头。
太子妃忧伤道:“少商妹妹,你年纪小,有时候顾虑不够周全。前次你得罪五公主,害她被拘禁至今,食邑还尽皆收回。这来你们已成大仇,将来她若能出来,还不狠狠报复于你。还有母后那边,此时她在气头上,什都好说。可将来她若心疼起女儿来,迁怒于你,你该如何是好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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