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越侯脸都不捂下,反笑道:“兄长不必担心,没留下点痕迹。”
“没留下痕迹,你还杀这多人!”大越侯道。
“那是障眼法。”小越侯道,“真要将涉事之人全杀,可不止那几个。特意杀几个留几个,就是为自保。”
大越侯冷冷看着幼弟。
小越侯笑道:“难道长兄真以为这事是人所为?主意确是出
凌不疑道:“陛下初衷只是为替太子殿下洗清污名,今日也算是歪打正着,弄尽人皆知,比当真从梁遐口中审出什来更妙。”
“有话直说,不用说半藏半。”皇帝道。
“曲泠君虽是梁家妇,但她是自出嫁后十年不曾踏足都城,这回来都城至今不过十日。她不清楚梁府细密,不谙熟都城人事,仓促间如何能筹谋出如此周全计策。梁遐年幼时倒是在都城住好些年,可臣观其为人,不似有这等心计之人。那,究竟是谁在背后统筹这切——是谁透露曲氏受梁尚殴打消息给太子,是谁提前得知太子与曲氏要在紫桂别院见面,又是谁买通孙胜……”
“陛下,从前日事发起,梁府莫名死三名家丁,个是溺水,个醉酒摔死,还有个是误食毒菇,紫桂别院也不见四五个奴婢。孙胜如今是在臣手里,但倘若放他出去,臣敢打赌,他也活不几日。不过尽管如此,陛下若真要追根究底,不是不能查出暗中之人。不过,陛下,您真要查下去?”
皇帝坐动不动,过良久,仿佛殿外飘落树叶都凝固在半空中,他才道:“你去看看皇后和太子吧。”
踟躇。
萧氏长年随军能生下四个儿子,而且各个养矫健壮实,萧氏之母更不必说,据说育有七八个儿子,都说女儿随母……嗯,这个蛮好。
凌不疑被莫名其妙看眼,心下奇怪,觉得养父这目光有些诡异。
“朕知梁氏之苦。”皇帝不动声色道,“这与眼下案子有何干系。太子无端受牵连,弄身污名,难道不该擒下梁遐后细细审问?!你倒好,箭射杀,百,莫非你暗中同谋此事?!”
“陛下圣明烛照,臣暗中谋划此事于臣有什好处。”梁无忌苦笑道,“梁氏后继无人,躲避是非隐没风头还来不及,怎会自行踏入漩涡?陛下……”他忽然压低声音,“这件事真查下去,梁氏固然首当其冲,于大局,也未必是好事啊……”
凌不疑看看皇帝,躬身告退。
……
啪!个耳光重重打在小越侯脸上,他保养得宜面颊上迅速浮起鲜红掌印。
大越侯指着弟弟低骂:“你吃雄心豹子胆,胆敢暗中做出这等事来!”
“长兄,你轻些。”中越侯走到窗外不安看看。
皇帝侧首闭眼,挥手道:“朕知道,你先下去吧。”
梁无忌知道皇帝是个明白人。有些话,点到为止即可,当即谢恩退出。
待殿内无人,皇帝没好气白养子眼:“你就是这办事?眼睁睁看着梁无忌把梁遐灭口。那时你只顾着少商吧,不然梁无忌张弓搭箭你就能察觉!”
虽然养父说是实情,但凌不疑肯定不会乖乖承认,转言道:“陛下,其实如今情形不是比审问梁遐更为妥当?”
皇帝瞪着养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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