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妃心中怨毒,冲着少商大喊道:“与你有什冤仇,你为何要说这些?!与太子夫妻十年,你非要来害!让太子和娘娘伤心,与你有什好处!”
“哎呀!前几日太子妃还威吓,说将来做皇后之后要对怎样怎样,如今又说‘有什冤仇’?真是可笑之至!”
少商劈头盖脸就是顿讥嘲,然后转头向太子道,“殿下,妾也知道曲夫人案子才结,东宫此时不宜有什举措。不过太子妃如此行径,曲夫人也太可怜,这样吧,您不如先打太子妃几顿,那儿有鞭子…哎哎,你拽做什,还没说完呢…”
凌不疑听不下去,轻巧拎上未婚妻,连拖带拉往殿外走去,直走到偏殿侧旁庭院中,他才放开手。
“你干嘛把拖出来,太子妃这可恶,难道不该趁这机会狠狠收拾她!”少商扯回自己袖子,愤愤然道。
冷声道:“妾在曲夫人婢女处见到这幅绫缎,那婢女说,这回曲夫人又受梁尚殴打,就是因为这幅太子赐下绫缎!觉得好生奇怪,这绫缎明明是前些日子荆州刚贡上来岁贺。娘娘将头份赏赐给太子妃,其余还在那儿没动呢。于是,细细盘问,这才知道太子妃做下好事!”
“她做什!”太子发声艰难。
少商负气道:“还能做什?用阴私伎俩害人呗!在太子和娘娘面前做副贤良淑德样子,等到河东梁家,送礼小黄门就假作是太子派去人,当着他们夫妇面胡说八道,什‘殿下近日偶感风寒,病中甚是惦念夫人’,什‘殿下常叹息再无人能为知音’……还尽赏些亲昵之物,去年是金丝凉席,明年就是青玉枕,哦,这回太子妃赏就是这种用来做里衣绫缎!”她指着那小块雪白布料。
“绝无此事!是曲泠君陷害!她如今做寡妇,就开始算计起东宫妃位!她这是居心叵测,痴心妄想!”太子妃尖声叫道。
凌不疑淡淡道:“要查清原委也不难,将那些给曲夫人送东西奴婢捉起来,审便知。”
“说到底,这是太子家事。你再亲近,也不该过多掺和。”
“难道就让孙氏继续当太子妃?!”少商无法苟同,“这女人无才无
太子妃汗水涔涔而下,欲辩无言。
太子面色苍白,指尖发颤,看向妻子目光冰冷而失望:“难怪,难怪那日泠君对孤说,以后莫要再惦念她,孤当时还不明所以……”
太子妃痛哭出声,趴在地上连声告饶。皇后也想明白前后因果,气身子摇摇欲坠。
少商拍案几,大怒道:“说怎直觉得奇怪呢!曲夫人明明不是个忍气吞声人,怎会忍数年!那婢女还说,曲夫人曾托去赏赐人给太子送信,想来信中是央告太子不要再送东西。哼哼,估计这些信都落到太子妃手里吧!”
“都问清楚,曲夫人出嫁不久赏赐就到河东。送礼之人言语间不清不楚,送东西又引人遐思。曲夫人当时应是对新婚郎婿有些歉意,才忍下来。没过几年,她终于明白那梁尚就是个牲口,不能坐以待毙,这才招武婢防身。其实这些年梁尚已经消停,谁知前几日太子妃又送东西去挑拨。曲夫人猝不及防,便又挨梁尚几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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