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差不多隔日就能见到吧。”
“那你多久能与陛下说上话?”
“只要见上就会说话啊。”
少商觉得莫名其妙,“可那又如何?陛下贴身岑安知,以前陪伴娘娘骆家阿姊,都时常能见到陛下啊?”
程颂挠头道:“岑内官就不说,便是虞侯也不敢小看他。不过那位骆娘子嘛,阿娘查过,其实她并不经常面圣,就算见到陛下,也与寻常宫婢无异,不经陛下问询不得开口。”
少商疑惑:“难道不是?”
“你答应骑马不吹笛就告诉你。”
少商岂是会受威胁之人,飞起脚踹在车壁上,马车随即晃动两下,程少宫犹如娇花般惊呼起来,然后少商转头就去问次兄程颂。程颂正在车队最前方与府兵领头说话,被万萋萋个飞哨叫回来,得知缘由后十分爽快解答起来,于是三人同缩进车队末尾辆空马车中。
“为免去些许麻烦。”程颂道。
少商脸懵懂。
自打在乡野土屋中醒来,少商直饱受管束,差别只是普通管束严加管束以及盘丝大仙管束,皇后和三叔母对她只是普通管束,只要不出大事就成;萧夫人是严加管束,不但不能出事,也不许出口并出手;至于凌不疑……那也不必说。
这回难得没有长辈在身边,少商弃车骑马,顶着初晨清冽寒意,意兴盎然吹起短笛,曲调活泼灵动,快慰畅意。吹笛需要气息平稳有力,然而马背颠簸,吹出来笛声便时高入云霄时脚踏空,听周围人十分难受,可是吹奏者本人却是开心不得,路迎风招展,欢天喜地。
程少宫恹恹缩在马车中,被这灵魂笛声摧残脸色发青。
连万萋萋都有些看不下去,骑马到少商身旁:“不就是出来趟,你就这开怀啊。”
少商放下短笛,可爱俏皮鼻尖冻有些发红:“没人管束着出门,多难得啊!”
这是宫廷规矩,上位者没开口底下人都不能先说话。少商赶紧道:“从来没有随意发言!”除皇老伯训话时自己辩解。
“可你发言就灵光啊!”程颂道。
万萋萋拍手掌:“是不是阿父事?”
程颂不知从何讲起,斟酌道:“你有没有听说过‘奇货可居’这个典故。”
“次兄也来考学问!”少商有些悲愤,“知道这个典故,但别问出自那本书行吗,读书不多难道就该天打雷劈啊!”
“不不不,不是这个意思!”程颂连忙摆手,“阿母意思是说,因为你缘故,家如今也有些奇货可居。”
“怎说?”万萋萋也是头雾水。
“小妹,你如今多久见回陛下?”
“有什难得,只要带足侍卫家丁,爱上哪儿就上哪儿。阿父老说嫁人女子最可怜,看看大母就知道,叫在娘家多高兴高兴。”万萋萋毫无同理心。
“那萋萋阿姊索性别嫁。”
“可是阿父又说,嫁不出去女子更可怜。”
少商阵无语,叹道:“万伯父真是好人,萋萋阿姊,要是投胎做你家第十四个女儿就好。你看看,以前就不用说,阿母八百年发这回慈悲心肠让出门游玩……”
程少宫趴着车窗,闲闲道:“你真以为这回让你出门,是阿母大发慈悲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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