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在此时,不远处天际忽升起片绚烂烟花,金紫橙红火星在空中形成个奇诡图形。那侍卫首领大喜过望,高呼道:“是少主公,少主公来!……兄弟们,再撑撑,少主公
走出帐外,程颂低声对少商道:“小妹,待会儿们分两路走。凌大人侍卫护着你和萋萋走,少宫也道;会将伯父绑缚在背上从另边走。”
少商心中酸楚,强笑道:“咱们能不能往好处想,说不定援兵就来呢。”
程颂冷冷道:“不能丢下伯父,可们也不能死在处。若是……,将来你们给报仇!”说完这句,高大魁伟少年转身就走,瞬间,少商仿佛看见程老爹可靠背影。
这夜星月无光,寒冷寂静山林中,众人默默等待。
子夜过半,正当众人昏昏欲睡时,前方传来轻轻哀嚎声,少商倏然惊醒,之前在前面地上设置不少竹签脚钉,莫非……还没等她想明白,外面再度传来搏杀声。
算要逃也往南方逃去,届时就有家阿父立功机会,谁能想到这里会冒出贼人来!”
“你…你们得走…”万松柏牢牢捏住程颂手腕,赤红眼眶满是自责和懊悔,“贤弟统共四子女,如今大半都在手里,…不能让你们都折在这里…死也没脸见贤弟…你们摸黑下山,骑快马走…”
守在牛皮帐外侍卫首领微微低头,与身后手下们交换个眼神,彼此明——若是只护着小女君人离去,他们倒有较大把握。不过以那些贼匪凶悍作风看来,留下这满地伤残,他们只有死路条。然而,若真到最后地步,他们也顾不得这许多……
万松柏话还没说完,程颂就高喊起来:“伯父说什话,若是们只顾着自己性命逃走,就算活下去也没脸见人!”他反手拉住万萋萋,“萋萋,要死们就死块!”
万萋萋热泪盈眶,扑在程颂身上,哽咽不能言语。
——那群贼匪居然不等天亮就摸上山来!
少商无奈,只得拔剑在旁,由两名侍卫保护着靠在后面,眼看前面渐渐不敌,那侍卫首领顶着身血污奔回来:“小女君,前面挡不住,卑职等先护着你走。”
少商冷静道:“行,但要带上萋萋阿姊和三兄。”
那侍卫首领点头,扭身而去,没多久又回来,却见他肩上扛着打晕万萋萋,手里扯着昏头昏脑程少宫。那边厢,少商看见程颂已将万松柏绑在自己背上,正欲上马。
影影憧憧火光下,兄妹俩遥遥互看眼,都不知以后还能不能再见,少商抑制不住泪水,从喉间低低发出声‘二兄’。
程少宫发半天呆,望着万松柏怔怔道:“伯父,小时候阿父带们入山行猎,总要偷懒不肯爬山,你怕阿父责打,就悄悄把背在身上……”
思及往事,万松柏淌下热泪。
少商眼眶发热。
其实万老伯是个很疼孩子男人,甚至也不怎重男轻女,前面那多女儿他都很疼爱,十二个女儿都好好挑郎婿,陪上丰厚嫁妆送出门去。若非为延续香火,他其实也不见得那贪儿子。
万松柏心中感动无比,却依旧非要他们先走,最后两厢争执之下,决定再等夜,待天快亮时若援兵还不到,小辈们就先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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