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夫子摇头道：“不是。后来同
山脚下另有人同样死法，县里仵作才发觉是种奇特
山蛇，被咬后数个时辰才会要人命。”
尹主簿再道：“四个月前有两个村落斗殴，六七个乡勇回家后鼻孔流血死去。”
少商心想应该是颅内出血，便道：“既然是村落之间斗殴，那就也不是。”
尹主簿记性确很好，接下来又说
好几桩各县报上来命案。
有孩童贪玩，跌落河中淹死；有闲汉醉酒，头磕死在青石上；有老人贪嘴，误食家中沾鼠药糕点；甚至还有山石滑落，砸死几户农家……零零总总，也就十来桩。
“怎
突然说起这个？”
“万伯父会不会也是无意中撞见什。”
凌不疑怔，似是未曾料及。
少商转头道：“伯父，到徐郡赴任后这几个月中，您去过哪些地方？”
万松柏愣愣，迟疑道：“你这是何意。
直在徐郡，不曾离开……阿福，是吧？”
惜恩主受难，会儿痛骂贼人可耻。
万吕尹三人絮叨半天，说来说去还是个意思，这几个月老万同志确修身养性，和蔼可亲，生活简单极，除钻研怎样生儿子之外，甚至可说得上无所事事，三人全都想不明白有谁要杀他。
少商心中烦躁，只有千年做贼没有千年防贼，若不能揪出那个潜伏在暗中魁首，天知道什时候万家又会中招。这次不同于上回曲泠君案，那件事到底是在个固定环境中，某种程度上类似于梁府狼人杀，杀来杀去最后总能杀到真凶。可如今这桩刺杀案属于人海茫茫，渺无踪迹，不知从何处下手。
凌不疑看她心事重重，便去握她小手，宽慰道：“不要担忧，们还能审问黄闻，还能追查那群刺客来历。世间无难事，也不信这世上有人能只手遮天。”
少商心中呵呵，这帮古人不但没有刑侦精神，连法制精神都当不出几钱来，动不动就想严刑逼供，还只手遮天呢，她看她亲爱未婚夫想都是不折手断……咦，手？
众人如凌不疑吕夫子已有些明白少商用意，但也有如万萋萋这样全然懵懂，
万福仔细想想，道：“大人说是，除赴任途中您绕道去过趟南面相邻陈郡，给陈郡太守贺寿，之后数月，您直在徐郡……吕师也不让您去旁处啊。哦，对，上个月崔侯大军穿过咱们郡，您曾在路边迎过大军，再没别。”
吕夫子捻须轻笑，万松柏转头道：“嫋嫋听见，这可是实话啊！”
少商继续问：“吕夫子，尹主簿，请二位好好想想，这几月来，徐郡境内可有过什无缘无故命案。”
万松柏道：“老尹，你记性好，有没有这样事。”
尹主簿望会儿屋顶，掰着手指数起来：“如今太平盛世，郡又没什盗匪，无缘无故命案嘛……嗯，五个月前有个樵夫无声无息死在家中，族人告其妇人谋杀亲夫。”
她定定去看凌不疑手，白皙干净，温润修长，指尖甚至泛着淡淡水红色。
“怎？”凌不疑见她神色不对。
少商轻抚他左臂，低声道：“你还记得那回……你折断自己手臂，为是什。”
凌不疑眸色深。
少商道：“因为撞上不该见到之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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