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在作甚!”程少宫觉得自己百会穴正在蒸腾冒烟。
少商赶紧将凌不疑推开些,脸颊红扑扑:“凌大人伤势未愈,,给他换药呢……”上药确是上药,不过耳鬓厮磨也是有,她还没那大胆子做些实质性动作,也就仅限于眉来眼去,撩而不打。
程少宫看妹妹手中那条绢帕果然上面沾着药粉,误会既除,惧意便生。
他刚撞进车里时候匆忙间瞥眼,当时凌不疑低垂神色温柔极,好像天边不间断垂地青云,白皙面庞上泛着缠绵红晕。但此时,只见他喉头微微滚动,原本鸿秋水般眸子隐含怒气,火气几欲从水下喷薄而出。
“是这样……”程少宫慢慢缩到胞妹身后,强作镇定,“有关这桩案子,想到事……啊,班小侯爷也来,请上车请上车!”“是这样……”程少宫慢慢缩到胞妹身后,强作镇定,“有关这桩案子,想到事……啊,班小侯爷也来,请上车请上车!”
班嘉羞愤差点掉下眼泪。
他父母皆早亡,曾祖父年迈,叔父残疾,他自小就是由寡婶和傅母们捂在怀中养大,言行举止间自然柔弱些,但这不代表他内心不渴望铁血戎马生涯。
“别难过。”程少宫拍拍他背,安慰道,“可惜你不是生在家,不然让阿母毒打你顿就好,包管养你皮厚心硬,水火不侵。”话虽这说,但想想还是算,萧夫人生平最不喜欢班嘉这样男孩儿。
听见马车外面凌不疑简短干净下令声,轻骑营利落扬鞭起行。班嘉抽抽秀气鼻子缩在角落,程少宫靠着车壁假寐,谁知没睡多久,车外就有人来喊他。
“三公子,三公子!”程府随从压低声音往车里钻,“小看见女公子和凌大人钻进前面那辆马车,车里只有他俩!”
天大地大没有自己性命大,他自小在萧夫人手里见机行事惯,此时便不由分说将正在车外探头探脑班嘉扯上车来——人多些,他才觉得安全有保障。
凌不疑慢慢拢好衣
程少宫猛睁开眼睛,紧张道:“好好不是都在骑马吗!凌大人还是军之主,怎能……”好吧,军队统帅也是可以进马车!
他也顾不得再问,推开车门,脚蹬在车板上,借着弹跳之力轻巧飞跃上随从另只手牵着马背上,然后双腿夹马腹,绝尘而去。
班嘉在车内看目瞪口呆,心想这程少宫比自己还小岁,举止是般文弱,谁知身手这样得,当得起静如处子动如脱兔。他自小心地纯善,不知程少宫跑这快是何缘故,迟疑会儿后,也叫随从牵来匹马跟上去。
程少宫气喘吁吁追上队伍最前列那辆巨大漆黑铁制马车,他也不顾车头侍卫和驾夫吃惊神情,直接从马鞍上扑到车门上,梁邱起本来已经在掌中扣枚森冷短刃,可见是程少宫,他也不好下死手。
程少宫头撞进车去,车内只有男女,只见俊美青年男子半敞着衣襟,露出米色中衣和白皙坚实胸膛,上面有条醒目血痕,犹如雪裹红绡,少女手按揪着他袍袖,另手拿着细麻绢帕。再细看,凌不疑左掌放在女孩腰肢上,右手去握女孩在自己肩袖上那只小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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